“好了,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他拉住我的两只手,左右晃了两下,像是在撒娇,“夫人,许久未见,为何连一个吻都吝啬给予夫君?”
墨沅的跳跃性思维总是令人难以跟上,我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抽出一只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老色鬼,说话没个正经。”
“夫人,吻也算色?那你太不了解老色鬼这个名词的含义了。”
“恶心。”
“……夫人,你这么说话就伤感情了。”墨沅竟撅起嘴卖萌起来。
我蹲下身子跪坐在他面前,出手戳了戳他的鼻尖,问道:“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卖什么萌啊,话说既然你师姐二十八了,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多大了呢。”
他忽地转移视线左右看看,说:“这房间光线不错,嗯。”
“你别转移话题!”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贼兮兮地笑着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一副要问个究竟誓不罢休的表情,说:“你说,你老人家今年高寿啊!你快说,我不会嫌弃你的。”
他盯着我一脸认真地问:“真不嫌弃?”
我用力的点点头,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当然,你看我的眼神,多真诚啊!”
“嗯,好吧,”他妥协道,“我今年二十有四。”
“这么老哇!”我假装惊讶地松开他放在他脸上的手,往后一缩,“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他竟也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上前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拦腰抱起再次放到他的腿上,单手捏住我的两颊,双眼闪过精光,笑道:“来不及了,你放弃吧,我是私人物品,不是共享经济,是不能转手给人的。”
“私人物品我也可以选择转赠或者丢掉啊。”
“不行,我有自主意识,一概不接受易主或遗弃,况且我是活物,遗弃人是犯法的。”他说的头头是道,虽说我知道他在鬼扯。
我“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你还起劲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耍赖撒娇?我一直以为你是高冷男神。”
“哦?”他一挑眉,饶有兴趣地望着我,调侃道:“我在你心中是男神?”
我立马纠正:“不,刚刚是口误,少了一个字,应该是男神经。”
“那男神经的老婆岂不是女疯子?”
“……好吧,我认输。”我举双手投降道。
他按下我投降举起的双手,说:“好了,不闹了,我们夫妻好不容易聚一下,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不如聊点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的事情?你想说什么?”
墨沅盯着我,手掌包住我的手,问:“那自然是讨论一下夫人那些墙外的草了,不知夫人这次回来是否见到了那棵本夫君最担忧的草?”
我立刻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现代人说话?”
“好吧,重新来一遍,你这次回来有没有见到程浮?”他说。
“见到了,”我仔细回想一下当天的场景,自己应该没说话,也没必要瞒着老实交代道,“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哦?”他眼皮似乎跳了一下,我感觉他这反映并无一丁点的开心,有些诧异,于是我赶紧补了一句:“我和他已经彻底决裂了你放心。”
他的眸子突然暗下,眼中流转着我看不透的情绪,但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愉悦的表情,我纳闷了:这我和前任彻底不联系了他也不开心?这是什么道理?况且我和程浮从来就没有确认关系过,他连我前任都算不上,他在生哪个次元的气?
“夫人,”他唤我,我抬眼望着他,他离我很近,近得我能数他的睫毛,但是他的眼神十分暗淡,“你知道本不是恶人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别人恶言相向吗?”
“……”我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他接着往下说:“是受到伤害的时候,可是别人想要伤害你,必要触碰到人所在乎的东西时才能让人感受到伤害。”
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你还在乎。”他说。
“我已经和他决裂了,他已经不重要了。”我用手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停止这个话题。
他抓住我的手腕轻轻地挪开我的手,问:“决裂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那棵草同意和你不再见面了吗?”
“那倒没有,他没说话,我也不想呆在那里傻不拉唧地等他回复,我直接转身走了。”
“夫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对方不承认你单方面的决裂,而你内心深处还在乎着对方的话,对我来说这得是多大的隐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地望着他。
“不过,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