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不知盼了多少天!终于,老天还是将这个贱女人送到了她的面前!当然了,侯爷说暂且留着她的命,自己也并非是那等沉不住气的人,既然阎王要留她到五更,又岂能让她三更就殒命?
“侯爷想要什么?尽管开出条件便是。把我的家人放了,否则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苏七不愿再看笑容癫狂的苏芳鸢,便将目光转向了周遭的环境:此刻她正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里屋中,屋内除了她与红萼、苏芳鸢,便只剩下一个蒙了面的瘦削男子。那男子自始至终都不曾发出过半点声响,大半个身子都没入了黑暗中,以致于苏七险些未能发现他的存在。
红萼始终面色凝重,打量周遭环境的同时,目光并不敢长时间的从苏七身上移开,显然已经进入了全神戒备的状态。
苏七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的境况究竟有多么危险?从地位上来看,她之于庆安侯,便如同蝼蚁之于大象。原本她就处于弱势,若不是有有外祖父的庇护,恐怕她早已随父亲一道丢了性命。
但苏七更笃信的是,即便她的力量相对于庆安侯来说再渺小、再不值一提,能让庆安侯不惜大费周章的用她亲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想来她对庆安侯来说必然是有一些用处的,抑或庆安侯对她其实有所顾忌,这也是她今日敢来到此地赴约的底气所在。
更何况,她还有一张不惜压上了锦绣阁换来的牌,尽管那是被她视作终身仇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