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直等到凌霄走远了方突然回过神来,撒腿就往外跑,赶着去给徐掌柜他们送信。
“不是上公堂吗,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凌霄质问几个狱卒,站住脚步再不肯往前走。狱卒们一阵摇头晃脑的冷笑,“进了刑部大牢还由得了你挑三拣四,大人们正等着你呢,赶紧进去吧!”
凌霄一个趔趄被推进了门,手撑着膝盖险些摔了个狗啃屎,就势深呼吸仰起头来果然看到石为与韦一言都在屋内。“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就是想要参军名录,明白的告诉你们吧......。”他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逗狗似的冲那两位眨了眨眼睛,“想知道?倒杯茶来哥们我润润嗓子。”
韦一言明白过来又被这厮给耍了,气的就要发作。还是石为城府深老练的多,提过水壶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凌霄,“不要再耍滑头。”
“我有吗?”凌霄杯子端到嘴边闻了闻,眼中寒光微露。你个老东西哪一会不是想要了我的命,反倒有脸说我耍滑,真是够狠毒的。
“既然你现在不想说出参军名录的下落,那么我们不妨聊聊昨晚的事情。你故意找到我府中装受伤,又引了闫络之前去的目的何在?”石为拍案怒斥道。
凌霄一杯茶喝完随手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粉碎。“哼,我若是不假装受伤难道真的让你捅我一刀不成,再说我如果不亲自找到府上,留在自己家里还不是一样等死。这就叫做金蝉脱壳,话说这招我好像用了不止一次,而大人你竟然次次上当受骗也真够蠢的。”
想到这里凌霄就得意的莫名微笑,悠哉的翘起二郎腿等着看对方如何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丑态出尽。
“你?”石为抽出匕首又要上前。这下轮到韦一言拦住了对方,转而瞟了一眼凌霄,“石大人,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参军名录,杀死他并不急在这一刻。”
凌霄有些不爽的拍了拍桌子,“韦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咱们俩也算得上是半个知己,你怎么能赶出过河拆桥杀死同伙的话来。”那神情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不仅韦一言傻了眼,连石为也跟着愣怔片刻。
“本官是不会再被你的胡言乱语所蛊惑的,你以为我和韦大人之间的关系会被外人轻易的影响吗?还是你以为谁都会像闫络之那个傻乎乎的傀儡一样,只要稍用手段便可被收为己用?”石为不无得意的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也是毫不在意的韦一言,两人显而易见谁都没有因为凌霄的里间对彼此产生任何一点隔阂。
但是凌霄亦然也不在乎,比他们还要不在乎。“哈哈哈,韦大人恐怕要让石大人失望了。你们不是想要参军名录吗,东西就在韦府,难道韦大人还没有想好是否告诉你?”凌霄笃定的坦白道。
石为与韦一言谁都不愿意相信这话真实性,可是凌霄的神情表现又容不得他们不怀疑。韦一言上前一步揪起凌霄来,“你胡说八道,参军名录怎么可能会在韦府,你那天耍弄小把戏伤了本官的眼睛后逃走,我还没找你算账反倒要再诬陷于我!”
凌霄老大不爽的瞥了眼对方关节暴起的手,这样被人揪着实在是很恼火,“对你的半个知己与合伙人好点,否则参军名录若是在你府里霉烂了被老鼠咬了被雨水浸了,到时候可别埋怨在下。”说着不悦的甩开对方拉着的衣领。
“东西真的在韦府?”石为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韦一言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石为便道,“或许他趁机把东西藏在了哪里也说不定,此人异常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