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道,“是呀!!”
宗维道,“我军尚武功,轻视那种文字功夫,很多校卒都不通文字,但我们的战斗力差吗?不但不差还常常破灭敌军。”
左统制问,“那又怎么通信。”
宗维心想反正你们也回不去了,我说说有何妨,“调发人马以刻箭为号,军情急的刻三道儿,次急的刻两道儿,不急的刻一道儿,发令者大将以二十八宿为号,称勃极烈,好比你们的总管,上边还有大勃极烈总管。”
右统制问,“你是元帅了,和宗翰大勃极烈谁大?”
宗维道,“大勃极烈!那那对本帅来说是早晚的事!”
元妃给他倒着酒说,“连个字也没有,作战如何决事传令,还不乱打起来。”
宗维说,“我们冲锋以马上矛手为前行,称硬军,弓手在后,非五十步不会射的,因为弓力不够,每人携箭不满百枝,每五人、十人、百人都有长,作战时伍长击梆子,十长执旗子,百长挎鼓,伍长战死了他手下四人皆斩,”
尹待檄,“啊!这么严格!”
“十长战死伍长皆斩,百长战死十长皆斩,撤退时,只要谁能将同伍的战死者背回来,便能得到他的老婆和钱财,”
他看了一眼兀颜彤说,“当然谁也是要年轻漂亮的,老太婆谁肯要。”
宗维元帅碰上了海量的兀颜彤,酒想少喝没门儿,美色佐酒杯杯尽,大话连篇,“野外议事谁还用写字!晚上只要找个地方环坐,摆石头子作敌城,以红火灰画行军路线,从职位低的先画,元帅用了谁的计策谁就为将领着行动,议毕拿脚踢乱火灰,计成却不闻一句人声!”
尹待檄隔着桌面同岳去眨了下眼,口中却赞道,“真是机妙无伦!”
宗维看不到尹待檄的小动作,唐古慧儿看见了,心说宗维你算什么元帅,一个兀颜彤就玩蒙了你,把肠子都抖落出来了。
兀颜彤对左右统制说,“元帅进来一个亲卫都不带着。”
宗维说,“作战时除大勃极烈和元帅之外,从主将到校卒都是跟着旗子自己跑自己的,哪有什么侍从,不似宋军摆排场。”
右统制岳雷听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高兴了。
恰好狼牙棒取过来,宗维把酒杯一推不喝了,点着岳云道,“左统制那对锤子一看便是有力气的人使用,本帅想陪你到外边比划两下,助助元妃酒兴。”
岳雷抢着说,“我先来领教!”
岳云不让,制止道,“我来。”
宗维持棒大步往外走出,尹先生拉住岳云使个眼色,不须言语岳云已经会意了,唐古慧儿悄悄对尹先生说,“岳统制可别伤了他!”
伤了宗维麻烦少不了。
尹待檄说,“皇后正该去捧捧场。”
外边,左统制和宗维已经交上手了,开始看上去势均力敌,不一会儿左统制的肩膀子就耷拉了,脚下的动作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