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强行给我立人设,下一秒就崩塌,我还邪物克星?最近顺风接的单子都是大乌龙,我快成破除迷信的专家了。”
“少点真邪事儿不是更好,我希望现在的太平无事是真的。”
“你们查出点阴谋来没有?”
“不好说,问题就出在这,本土的怪事太少了,跟从前比,少了九成。”
“有人在闷声作大死的感觉?”
“差不多吧。”
“那你刚刚跟安娜提出国是什么意思?”
“有一部分内容我没骗她,你去趟国外,把怪物的真身烧掉,事情才会彻底结束,档案记载中写了解决方法。”
“那被月光晒死的,是怪物的意志?”
“对,意志毁灭,暂时它做不了什么,可如果容它真身存留,只要时间够长,它还能活过来。”
“这么神奇的吗?这古老巫术谁发明的,简直是个奇才!”
“档案里只写是起源于某古老民族的邪shenhng拜,那个民族在17世纪便被某西方文明灭绝。”
“也许并没有完全灭绝,有幸存者活了下来。”
“有这个可能。”
“行吧,我跑一趟,养家糊口太难了。”
“女王大人辛苦了,早餐想吃什么?微臣为您准备。”
“吃小孩儿,不用多准备,蒸三个、炖三个就行。”
“明白,南方点心,六屉。”
“快别破费,我又不用吃饭,浪费那个钱干嘛,本王是仙女,喝风即可。”
“陛下不挑饮食,那这个呢?也不要?”陈清寒赶在等红灯的时候,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个小盒子。
我连忙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果然是一枚闪闪发亮的宝石发夹。
虽然不是王冠的形状,却和我们初遇时,我戴的那朵纸花一模一样。
纸花是用糖纸折的,发夹上的宝石与糖纸的颜色完全一致,所有细节都能对上。
“害,净花冤枉钱,咱们穷成啥样了,还买这个。”嘴上这样说,我毫不迟疑地将发夹别在头上。
“什么都能省,定情信物省不得。”陈清寒眉眼带笑,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很好,还是当时的样子。”
“呸我早就不是僵尸样了,你少诬蔑我!”
“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
“陈教授,你闻闻,这车是不是漏油了?哦,不是车漏的”
“伤心,人未到中年,爱人就嫌我油腻了。”
“莫伤心、爱你爱你,比心!”我看在礼物的份儿上,勉强挽救下他受伤的小心灵好了。
玩笑归玩笑,我还真担心他破产,他这人平时冷静自持,做事有计划且谨慎,可碰上跟我沾边的事,难免会冲动。
“说真的,你的老底儿省着点花,要是缺钱,我就去海上捞,那边有咱的熟人,让它给介绍几条沉船,掏出几箱金子就够咱花一阵儿的。”
“你说美人鱼?”
“啊,你还记得它不?”
“记得,咱还不至于需要去海上冒险,缺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放心、你跑不了。”
“那棺材你研究的咋样了?能卖掉不?”
“打开了,里面只有一把梳子。”
“啊?你意思是,偷菜吃的是梳子?”
“不,是棺材偷的。”
“那些碎片?”
“嗯,是它们。”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
“不用处理,它们分解了,现在只剩一把梳子。”
“梳子是金的?”
“木头的,桃木,别问了,卖不了几个钱。”
知我者,陈某人也,值不值钱才是我关心的重点。
偷东西的碎片分解,梳子又不值钱,仓库那边就没必要再借地方了。
包子联系过委托人,说他们家有一邪物,大师帮他们净化完毕,想要送回去,方不方便给个邮寄地址。
委托人问是什么东西,包子说是一把桃木梳子,女士用的,委托人便说不要了,任由我们处理掉。
陈清寒检查过,梳子没什么特别的,包子就把它放在事务所了。
“谁会用世上最高级的保险箱,装一团卷纸?你觉得合理吗?”我不禁发问。
“是不合理,但对收藏它的人来说,它也许有特别的意义。”陈清寒说话时,瞥了眼我头上的发夹。
“那家人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上一辈可能知道点内情。哎…有事些啊,被时间盖得严严实实,没人知道真相喽。”
“看来事务所也得弄个物品存放室,有你在,这样的东西今后还会有。”
“我这回可没捡怪东西,你也说梳子很普通。”
“棺材不算?”
“……毁灭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