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一风俗,这里民风如此,印陶陶很怕以后碰到个要过来干仗的,到时候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真的太凶残了。
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吃住还有躲藏,没钱还有对情况的不了解。
总不能找个人上前问,“兄弟,你们这里有招工的吗?包吃住吗?”
想到之前在祭坛的人类幸存的可能性非常低,自己逃出来纯属意外,也没有实力去营救,营救出来指不定暴露的可能性更大。
这无关同情心,是实力的问题,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不会不自量力的去办送死的事,再一个也不像是在人类中还能找警察求助,碰到路人也能求救一下。
这里就是几只小绵羊掉到了满是狼的狼窝,求救无门。
顺着街道慢慢的走动,观察街上是否有交易的人。
一直到在城里转了一个圈,发现做生意买卖东西的特别少,而且没有店面,也没有摆摊,都是在身上挂着,流动着买卖。
自己也要想办法安顿下来,徐徐图之,看看能不能找到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人类社会的方法。
那种明显规整规范的住宅区是不能选的,陌生人出现很打眼的,最方便掩饰身份,并寻找机会的就是那种脏乱差的贫民区。
这么想想,已经从守法公民变得开始从犯罪的思维去考虑问题了。
这个思想有点危险,五讲四美,八荣八耻轮换在脑中循环。
没有人可以问,自己一路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尽量朝一个方向走。
终于在走了四个多小时后看到了,到处都是乱搭乱建,全是挂着各种衣物被褥什么都有,墙上也是脏兮兮的,胡同里还到处都是丢弃的垃圾,还有污水。
环境特别的糟糕,味道也很挑战嗅觉,这片区域住的住户可真不少,房间面积不大可能就会住好多人。
这个地方分不清白天还是夜晚,一直都是暗沉沉的。
到处都是吵嚷,反倒没有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不服就是干,然后必死一方才了结的氛围。
不过吵嚷起来也是特别凶,嗓门都特别的大。
做好心理建设,走进巷子一直走到头又走了出来,感觉自己尬尬的,傻傻的。
然后又找了一个一个巷子走进去,包裹鞋子的衣服已经被污水浸湿加上踩的土变得又黑又脏。
一直走了好几个巷子,最终被一只毛发膨胀乱飞的狗狗叫住,“你哪来的,找谁呢?”
“我表哥约我在这里见面,说是收留我住一段时间,来了我没找到他,他也没说住的具体在哪?”
“你表哥叫什么名字,你说吧,这一片没我不认识的。”
“牛飞。”
“叫牛飞的太多了,光这个胡同里就有十几个,更别说这一片了,”狗狗感觉刚放了豪言壮语,结果一上来就是个重名太多的。
印陶陶一路走来,这几个小时在各处听到的名字里就这个重名挺高的,按概率来说这一片也应该有大于两个叫牛飞的。
“我估计我表哥不想让我去他家的,前几天就让我在街上等他,我等了好几天了,今天他在街上找到我说让我这会儿来这,来了还是没见到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
“这个,我是外人也不了解具体内情,你跟我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你再等等,看看你表哥找你不?”
狗狗本想热心一把,没想到碰见人家吐苦水的,速度撤了。
印陶陶又串了几个巷子,最后出来后在街口蹲着,时不时看看过往人群,似乎辨认人群里是否有自己要找的人。
一直等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巷子里也是各家各户似乎大部分都休息了。
街上还有无业游民一样的人聚堆儿闲逛,这一片挺乱的,人多的时候就听到好多谁谁谁家什么让偷了,谁谁谁晚上回家晚被抢了,对方人多没干过。
看着有几个人往这边一直看着,然后说着说着就晃了过来。
印陶陶心想,终于来了,等你们很久了,时间也刚好,人数也不多。
“兄弟,大晚上的不要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呀,身上的钱掏出来,咱啥也不说放过你,想在这蹲多久都行,要是不配合,那就把你打个半死我们自己动手拿,你看你选哪个?”
“我没钱。”
“这就是不识好歹了,这一片就没见过你,今天新来的吧,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就不这么硬骨头了。”
说着领头的虎头一把按住印陶陶的肩膀,伸着拳头就要往脸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