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说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想这样奇怪的事?”
“说嘛,说嘛……”
“人活一世当然是为了为善,尽你所能,助人自助。”
疼,左肩怕是烧着了罢……
苓缓缓睁开双眼,茫然四顾,自己已身处倾聆院内,琵琶端端正正地摆在案桌旁。
“你醒了。”
确认再三,苓终于发现了倚在窗格旁的人影。
“阁主……”苓翻身下榻,就要行礼,阁主轻一摆手,一道白光衬住了苓的双膝。
“别假惺惺的,瞧你这玄灵烧得,全然不是服我的模样。”
苓尴尬地拉起衣裳挡挡肩头的紫光,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怎么,难得来你此处,也不招待一下!”
苓愣了一下,连忙翻找,可连个像样的茶具也没寻得。几本古书掉在地上,阁主随手拾起,掷在一旁。
“无趣,你这屋舍也太单调了。赶明儿让云烟搬些瓷瓶来。我再瞧瞧这院子……”阁主穿过堂室,衣摆险些碰倒云灯,踏入院中的刹那,阁主的目光朝着一隅汇聚。
“这是个什么?”阁主上前摸了摸秋千的绳索,有些扎手。
“这是秋千。”
“我问的是怎么为乐?”
“阁主若不嫌弃,便坐在这椅身上,苓来推你。”
阁主听见“推”字,挽衣袖的手顿了一下,“你手伤未愈,能行吗?”
手伤?苓这才发觉右手四指的划痕,方才在阁前摔琵琶时不意竟伤着了,此刻仍有痛感,但敷着的凝膏明显帮了大忙。
“劳阁主挂心,苓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