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苓称奇,那气味分明是方才阁中来客所有,可此时唯见一貌美女子,衣着华美,身旁就着一位身着锦袍的员外,谈笑甚欢。当真判若两人。
“想必这就是怨起之地了。”阁主轻叹一声。
“阁主,这里究竟是?那女子又是何人?”苓佯装不知,痛饮一杯,盖盖鼻内浓烈之气。
“这便是她的尘缘,本只有饮尽杯茶者方可入此,想来你还真是奇了,”阁主看着茶杯,实则偷瞄了苓一眼,“每每入尘缘之中,必得跟紧缘中之人,重回怨起之时,亲历一番,觅得一物,凝聚其怨,方可脱身,抽离于尘缘之外。”
“那……”
“我需要你相助!”阁主的神情晃了晃,似在回忆往事,“确为难事,总不能顺利进行,而这又是极为关键的。”
“哐当——”茶碗碎地。
“别急,再缓缓。”阁主按住了企图起身的苓。
“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冲撞张员外!”远处一阵喧哗,正是那桌起了事端,一个没眼力的穷酸书生醉醺醺地伏倒在员外桌前,惊得员外千金碰倒了茶碗。
“好大的架势,不过醉汉一个,哪犯得着动这么大的阵仗?”那书生挨了左右小厮一顿打,瘫倒在地,对桌看热闹的三言两语,倒是把这员外的底翻了个干净。
原来这员外郎的官职不过是买来的,实际就是个富商,赶上好时节,赚了个盆满钵满,仗势欺人的事也做了不少。倒是身旁那妙龄女子,偏生为其独女,性子却是极好,乐善好施,又颇晓医术,竟不信是一家子。
眼下那员外算解了气,带着人扫兴而往。那女子却胡诌了个缘由,只称是贪看戏文,在茶楼又多逗留了一阵。
“她想助他。”苓把玩着杯沿,阁主却甚是惊讶:“如何得知?”
“阁主且细看那女子所执绢帕,此物情味浓烈,怕是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