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传开的消息是景棣王出了什么事故,才没有再出现在此,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大大方方。
他站在大殿上,面色平静。
“朕以为,景棣王出了事,还十分担心。”
云衡月道,“倒是没看出皇上担心的模样,不过,却是让之以劳烦皇上照顾了,如今本王回来了,也该带走之以了。”
他冷笑一声,“朕听说,你们二人早已和离。”
“夫妇之间的小吵小闹,皇上却当真了?”他淡笑道,“听说大皇子出生,皇上当是该多放些心思,在大皇子身上。而非这般关心我们夫妇的事情。”
“云衡月,你既然想把阿拂带走,自然该用些东西来换。”以物换物?可他的之以又不是一样东西。早知他居心叵测,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心?“景棣王府手握那份兵权的虎符,给朕。”
“!”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有些意外,他竟然会知道那虎符的存在?景棣王府那份兵权一直都被隐瞒下来,除了先帝、景棣王府还有几个早已告老还乡的官员知道外,谁也不知道。该说他的情报网厉害么?
“用这虎符来换阿拂,你可愿意?”
他是在试探她,否则,又怎么会用这种试探的方式来问她?真是丑恶到令人发指。
云衡月平静的与他对视,张张口
落笔成画,梅花树上一点点的颜色,手一抖,整张画都花了。拂以懊恼的放下的画笔,叹了口气。
大花已经进入冬眠了,在内殿给它寻了个窝,又点了炭火,哪里还有会有这么享受的蛇?
现在就她一人在此,难免会多胡思乱想。
外头再次出现的一人,在她面前,心里复杂得很,也只能唤她:“夫人。”
“十二,要传什么消息么?”
他沉默,摇摇头,却把一个木匣子递给她。
“这是何物?”说着,边接过打开它,一时间愣在原地。一封封信件叠满了整个盒子。抽出一封打开来:之以,云国可还好?你不过离我三日,却如隔三秋。此前种下的花,也都已经开了,我等你回来。
第二封:之以,太子缠着我,问你我的故事,我打发了他,他却不依不挠,什么时候由你来告诉他吧。大哥送了两只人参过来,娘还在担心孩子的事情,所以什么时候,我们生个孩子?
一封封的字数都不多,也不过是些生活上琐碎的事情,她却看得落泪。那时她埋怨他,总是她在寄给他信,他却一封信也不给她回,未免太不上心。谁想他却写了这么多,一封都没有送出去。为什么不给她寄?如果早知道这些信
早知道会有什么不一样么?她还是会因为想救他,离开他,跟现在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一切也都不过是自己不断做着假设,不断否定自己罢了。
“夫人当真狠得下心,就这么跟王爷断了?我第一次见到王爷会因为谁,露出担心和笑容。王爷那般淡漠的人,连生死都置之度外,夫人的存在,就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拂以当真是狠心绝情,在王爷濒死之际,选择弃他而去。
她闭上眼,抱着厚厚一叠的信,“我不会见他了。”这是她和那个男人的约定,既然是以他的性命来说,她自当不能违背。
“夫人当真要这般?”若不是凛凛一直说着,他也不愿入宫来,把这些信交给她。虽然他觉得,她不像那样的人,可事实所见到的,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