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一看,在他的咽喉插着一把剑!
这把剑就是泣血神剑!
众人实在是看不明白,上官泣血明明刚刚毫无防备,怎么会用这把剑杀死薛有问呢,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出手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人看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的剑法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上官泣血并没有泣血,薛有问却开始泣血了,剑被拔了出来他的血从喉咙飙了出来,将上官泣血的白衣染色,他的嘴巴也在呕血,他的身躯彻底的倒下,看样子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眼见师父身亡,惊雷剑众弟子也忍不住眼泪流出来,神情也悲伤了起来。
到转眼之间他们的表情又变的了恐惧、害怕,因为上官泣血的那柄泣血剑已经指向了他们。
其中几个已经吓得软了脚,还有几个竟被吓得尿都流了出来,但还有几人怒目而视,毕竟还算有几分骨气。
上官泣血正色道:“你们师傅勾结九龙会,企图对付天下英雄,现在他已经伏诛了,你们从今天开始就要加入泣血山庄,为武林正义效力。”
有几个硬气的汉子破口大骂道:“呸,你杀了我们的师傅,又想让我们跟你,好不要脸!”说着拿起长剑攻向上官泣血,只听“蹭蹭”几声,那几名弟子的剑已经被削断,他们的喉咙也被削断,他们也开始泣血了。
剩下的弟子吓得大气不敢出,李玉书道:“庄主这样做位面有些太残忍了,为什么不放他们走呢?”
撒合烈·达及一挥手道:“杀就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他们太不识趣了。”
萧残阳没有说话,不过他心想自己虽然也时常杀人,但却还不屑于杀这种宵小之辈,上官公子看似温文尔雅,却没想到下手也如此狠辣。
上官泣血道:“非是我有心要杀他们,只是大家也看到他们几个刚刚向我出剑,想杀了我,我若不杀死他们,就会被他们所杀,江湖本就是这么一套道理,更何况今日我已经杀了他们的师傅,他们一定恨我入骨,免不了就会和我们做对,投靠九龙会来对付我们,所以只能宁枉勿纵了。”撒合烈·达及、李玉书也点头称是。
萧残阳心想这些武林的正义人士原来和邪魔外道也没有太大的区别,讲的也是宁杀错,不放过这一套,只不过表面看来这些正义之士杀的人少一点而已,但他们的内心都是一样的。
上官泣血目光如刀,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剩余的弟子的身上,那些人看到了他的目光纷纷吓得跪了下来,牙齿在口中打架,浑身颤抖着。
上官泣血一边瞧着他们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色手绢,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喃喃道:“你们是想学他们一样,还是……?”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偏大的人一边打颤一边说道:“薛有问不顾江湖大义,死有余辜,我们自然不会学他一样,从今往后我们和他再无瓜葛,一切听公子吩咐,为您马首是瞻。”其余的幸存者也连忙称是。
上官泣血展颜一笑道:“既然各位那么识大体,就都是自己兄弟,以后当和泣血山庄还有各位正义之士一心,誓与九龙会为敌。莫要首鼠两端。”
“庄……庄主……说的是,我们必定遵从。”
上官泣血道:“那你们就先起来吧,老是跪着膝盖是会痛的。”
“是……是……是。”
萧残阳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心中自然是瞧不起这帮人的。
撒合烈·达及道:“这些人只不过是些墙头草而已,照我看来也帮不了什么大忙,若是敌人比我们要强的时候,他们也会转投他人的。”
上官泣血点了点头,也是默认了这种事情。
撒合烈·达及道:“既然如此,何不斩草除根呢?反正这些人留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那些人听到撒合烈·达及说出这种话,更看到上官泣血点头,心里又免不了打颤,生怕他会痛下杀手,但上官泣血接下来的话总算可以让他们放宽心:“元凶已经除去,既然他们想要弃暗投明,我们又怎么能不给他们机会呢,我已经杀了他们不少同门,若是再斩尽杀绝的话,传了出去以后江湖上谁还会来投奔泣血山庄。”
李玉书道:“不错,做人还是要留有余地,但是不要做的太过。”
撒合烈·达及道:“在我们女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的生死本就应该由胜者决定,更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把他们杀了也没有人会传出去。”
上官泣血摇了摇头,表示否定的态度:“中原武林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此事达及兄不要再说了。”
撒合烈·达及知道他不会按照自己的说法去做便不言语这件事了。
萧残阳面无表情道:“那现在回山庄吧。”
撒合烈·达及道:“也不用急于一时,此地离外界已近,前面就是福安镇,极为热闹,镇上之人擅酿美酒,不如咱们去镇上玩乐一番,再走也不会太迟的。”
李玉书拍手道:“好啊,但是还是要问一下上官公子的意思。”
上官泣血微笑道:“此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诸位如果想去那就去吧,但是我们还先要做一件事。”
众人问道:“什么事?”
“我们还是先要将这些尸体埋了,他们命丧我手,虽然迫不得已,但也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
那惊雷剑年长的弟子道:“这个让我们来做就是了,诸位可以先歇着。”
撒合烈·达及笑了笑道:“看样子公子收这些人还是有些用的,至少可以帮着做着体力活。”
上官泣血道:“兄长就莫要讥讽了,死的毕竟是他们的师傅,为自己的师傅安葬,不失孝义也。”
过不多久,薛有问的尸身已经被其弟子埋葬,惊雷门众弟子的手已被泥土上的冰雪冻的通红,这些手造成了一座土丘,土丘下面住着他们的师父,土丘上面竖着一座木牌,是上官泣血用剑雕刻而成的。薛有问在江湖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也算是一代名剑客,但也只不过是落得黄土一堆的下场。
上官泣血吩咐惊雷门众弟子先回山庄,顺道在路上把那被杀的探子给埋了,自己和撒合烈·达及等三人前去福安镇。
纵马行了几里地,果然如撒合烈·达及所言一样,有座小镇,只不过这很冷清,街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过路人。
四人腹中空空如也,便想找一地方歇息,吃饭。却不想店面全都紧闭门窗。撒合烈·达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那么冷清啊?”
李玉书道:“这还要问你啊?不是说这里很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