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怀疑，李明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师尊说的对，我们来了这么久一直被追来追去，到处躲藏，而那黑衣人却一直未现身，他们会不会就是一伙的”

“这得问柳儿姑娘”林羽生道“李明好色，我听说他之前三五不时就传话到怡红院，让过去人，但是我住在柳儿姑娘这里的时候从来没听说传过你，所以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传了别的姑娘”

“哎——”柳儿叹了一口气“不瞒二位，我之所以是这怡红院的头牌就是李明那老匹夫捧的”

柳儿喝了一口茶“陷入这风尘我也谁都不怨，只想攒些钱自己赎身，或者找个好人家做妾也行，后来也不知怎么被李明那老匹夫看上，他就开始经常叫我出去作陪，甚至到后来就只叫我出去，这么些年，即使攒了再多我这赎身也没有指望，而他自然也没有纳我的意思，只是确实在你们到来的同时李明再也没有传唤过我，甚至有一次有个富户的饭局，我还出席了，李明也在，但是他就跟没看到我一样，所以人人都传我失宠了，这怡红院的头牌也该换个人了，现在大家都说被云王叫去一直没回来的秋娘是头牌呢。”

“我们的问题可会让姑娘不高兴”林羽生担心的问。

“林公子真是会体贴人，我才不会不高兴，干我们这行谁还指望做一辈子头牌呢，都得早早给自己谋出路，我其实觉得很庆幸，这几年年纪也大了，之前碍着李明没有哪家敢纳我，甚至我自己都没有资格自赎，现在好了，没有这个障碍，我说不定会有一个好的归宿呢”

“姑娘活的通透”林羽生赞道。

“师尊向来会体贴人”宋溪桥酸酸的说道，他也不明白了，林羽生有多少心肠，对所有的人都面面俱到，他不累吗？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姑娘。

林羽生没发现宋溪桥的情绪，他继续追问“柳儿姑娘，除了你刚刚说的，还有你发现他有其他不同吗”

“说实话哈，其他人没有发现，但您问我问对了”柳儿道“不怕污了二位视听，我多次陪李明过夜，他身上靠的近了有一股子腥膻味，怎么洗都能闻到，我一直非常反感，但是无可奈何，每次都强行忍住，但是上次我凑上去给他斟酒时候竟然没有闻到”柳儿困惑“我还特意靠近一些闻，这是没有闻到，如果他一早没这味道，我也不至于这么讨厌他，我就觉得很奇怪，我哄着他洗过很多次澡，什么办法都用尽，就是洗不干净，这么奇怪就没了，我后来也没多想，您提起来我才想起来”

“真是谢谢姑娘，您真是帮我我们大忙”

“真的不客气，二位天人之姿，柳儿看着都觉得自己脏，承蒙二位不嫌弃，我自然会尽我力量。”

“姑娘切莫自轻，姑娘心底善良，侠骨柔肠，只是出身没得选，我林羽生看您和看那云璧郡主也无区别”

眼见林羽生又开始夸柳儿，柳儿显然常常被当做玩物，很少这么被人平等相待，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宋溪桥赶紧把师尊拉走，他觉得师尊真是绝了，怎么到处撩拨人，还好他跟着出来，真是让人太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