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笑着闹了好久,这才收住了。
“我最近倒是听闻了一件趣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杨默华便理了理头发便说。
“什么事情?最近一天比一天冷,我一直我在家里没出去过,也没听到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哦?你果真不知吗,便是有关那位京里来的安国公世子之事,我记得你与苏老先生似有来往,想来应该也见过那位世子的,竟是不知吗。”
“我因为先生的原因,倒是常常去城外苏家的别院,纪大哥又是我哥哥的好友,因此也是常见的,只是如今天气寒冷,我和先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拜访过苏先生了。确实不知啊。”宋玉宁道。
“竟是如此吗,难怪你不知了。”
“听闻是安国公府来了人,说是如今世子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已经为他相看了一个姑娘,让他在年前回去定亲呢。”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来的管事竟然惹恼了安国公世子,竟被赶了出来,又悄悄地回京去了,众人不知所以,后来却是苏府慢慢流出的消息,说是安国公受人蒙骗,要给自己儿子说亲,可说的那位姑娘,不仅门第不够,竟是品行不端的,安国公世子偏又知道那家姑娘的情况,因此一听这件事,便生气恼怒将前来的管事给赶了回去。”
“又有人说,原是安国公的那位外室出的主意,打算的就是世子闹了起来或者娶个品性不好又极易受挑拨的女子,慢慢地被安国公厌弃,在让自己的孩子上位……”
宋玉宁听到这里便听不进去后面的话了,常常和纪怀瑜见面,她也隐约知晓可能京里他家里有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却不知原来情形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个充满了少年义气,朗月清风般的人竟然要忍受这些?她也知他的心里是有一些事情的,还是一些比较沉重的事情,他不说,她也不便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可他竟是一个人常常忍受着这些?如今他人在苏州都会千里迢迢的出现这种事情,很难现象在京里时他每天都要经历什么了。
也难怪他堂堂安国公世子会搬去书院,并且在那里认识了自家哥哥,这样一看,和他同龄又是好友的哥哥,虽然学问方面极为刻苦,可生在威远侯府那样的一个家庭,怎么可能会经历过这些事呢,哥哥至今都还有些懵懂状态,每日里看着那样的哥哥,他应该是羡慕的吧,羡慕有人可以不用经历那些让人糟心的事,羡慕别人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原来,他是那么的孤独,她也从未了解过他。
想想往日里和纪怀瑜相处的情形,宋玉宁不由感叹,经历过很多,可如今已是那般成熟稳重,又丝毫不显阴郁,各种不好的情绪也从未显露过半分。
虽然会让人知晓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却也绝不会让人觉得这个人是多么的沉重,能做到这些,他应该是也在挣扎中过了好久才做到的吧。
想着,宋玉宁又渐渐陷入了沉思,杨默华一见她又走神了的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又走神了?”
“无事,只是想起往日的一些事情罢了。”宋玉宁回以一个微笑。
“那便好,这位世子,听着倒是个很是不同的人,你也算是个知情人了,不知你觉得他如何?”杨默华一向在宋玉宁面前就不是个沉默又无趣的人。
宋玉宁想了想:“他啊,确实是个很不同的人,思想气质都很出众,整个人是那种历经风霜但又不阴郁的人,总之,算是个很不错的人吧。”
“哦?倒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