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笑嘻嘻凑上前,给师父捏捏胳膊捶捶背,“徒儿这不是瞧师父无聊,把这小丫头弄来给您解解闷嘛……”
老者一吹胡子眼一瞪,没好气地瞪他,“给我解闷儿?我怕是没被这娃娃给玩儿死!”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你这个臭小子,不出现则已,一消失就给我消失个十年半载,一出现,就要把老子这里给掀个底朝天……”
说完,他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那眼神明晃晃的写着:你丫就是个祸害!
沈三乖乖受了师父的瞪视,笑眯眯地将他按下,让他坐下,给他捏肩,“哎呀,徒儿这不是受人所托嘛,再说了,您先前不是嫌在这深山老林待久了,寂寞嘛,我便收了这女娃娃孝敬您。您看,徒儿我多尊老!”
沈敬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瞥他,“你还记得老夫我跟你说过我寂寞?你一消失就消失个好几年,从不会回来看看。我瞧你早把我这老头给忘了。”
沈三立马笑嘻嘻接口,“师父您可冤枉徒儿了!徒儿对天保证,师父永远在徒儿心中!”他嘿嘿笑一声,“所以您看,徒儿这不是给您找了个小伙伴孝敬您嘛?这回您可不用寂寞了。”
老者白他一眼,丢他两个字:“呵呵。”
“哦,对啦师父,这女娃是大殷的小郡主,我瞧着合眼缘,您顺便教她两手防身术。”沈三顺手将背脊挺得笔直,一脸乖巧盘坐在自己身边的赵钰拉过来。
老者老模老样地捋着胡须,看着被他拉过的女娃娃,“大殷的郡主?你小子将大殷的郡主掳来了?大殷皇室招你惹你了?皇室之事你少插手。”
沈三眨眨眼,回得一本正经,“没啊,徒儿都说了,受人所托。”他撇撇嘴,“皇室之事,我才懒得掺和,一团搅不清的稀泥。”
说完,他在不易察觉的角度觑了师父一眼。
老者瞧见他的小动作,没好气地吹胡子,“我说的话你放在心上!师父还能害你不成?皇室之事那么好蹚吗?你以为那么好摘身吗?”
沈三笑嘻嘻地凑上前替他捏捏胳膊捶捶腿,“哎呀师父,徒儿就是顺手。”
老者拍开他的手,听了他的话,拉下脸来,“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掺和进皇室,你练功的时间就少了。要是功课落下,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沈三坐直身,保证道,“怎么会?徒儿勤奋着呢!就算在外也从未落下过功课,不信师父你瞧。”
说罢,他飞身而起,身影消失在原地。
不到一息时间,门口的光影闪过,室内光影一暗,转眼原地便落下一人。
这片深林占地方圆百里,在那一息时间之中,他绕过了整片深林。
这惊人的速度让人惊掉下巴。
沈三盘坐在地,双手规规矩矩搭在双膝上,笑眯眯的,“师父,徒儿没偷懒吧?”
这遁术已被他练到极致,如今已是登峰造极。武林高手算什么,在整个中原的武林门派中,无人能与他匹敌。
老者看过后,瞥他一眼,才淡淡应道,“还不错。”
沈三嘻嘻一笑。
老者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长大了,为师老了,年纪也大了,修炼之事需要靠你自己,师父不可能时时刻刻督促你。你自己要上心,不要时刻都要让为师操心。”
沈三给他捶着背,“师父,您这哪里算老呀?鹤发童颜,明明还青春无极限……”
沈敬竖着眉斜睨他,“马屁拍过头了啊。”他都年过七旬了,还青春无极限呢?
嘴角忍不住提了提。
嘿嘿,不过他喜欢听。
沈三漂亮的眉眼一弯,笑眯眯道,“拍拍马屁更健康。”
沈敬横了他一眼。
不想和他计较。
正巧瞅见从隔壁出来的崔升,“怎么带了个家伙回来?”
回来后沈三便将崔升丢在隔壁,崔升进门后便关了门不知在做什么。估摸着大约是在看书。
沈三瞧他身后的书箧还挺重的,估摸着装了不少书册子。
“哦,他呀。”沈三毫不在意。崔升路过房门前,瞧见屋里的沈三,走过来,“沈三公子。”看见一旁的赵钰与老者,好奇问道,“这位是令妹吧,这位老者是?”
“小书生,你书看完了?”沈三笑眯眯回道,“这是我师父,沈老头。”
沈老头瞪眼。
什么沈老头!沈老头是随便什么人能叫的吗?他和这书生关系有这么亲吗?知不知道什么叫高人?他不要摆高人架子的么?
他道貌岸然地捋盘在身前的胡须,“叫我沈老便好。”
于是崔升又有礼貌地唤了声,“沈老。”
他慢悠悠摸着胡须点头。
崔升在屋中停留了片刻,各自问了好就晃出去了。
老者眉目缓了缓,说道,“你小子近日功法精进不少,值得表扬。”
沈三一下子坐直身子,眼珠子转了两圈,笑眯眯说道,“徒儿进步神速,师父可有何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