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年轻想要砸一下车子泄愤,被猛子恶狠狠喝住了,“嘛呢?找抽啊。”
年轻瘪了瘪嘴,有些怕,想到人多,又不甘示弱举了举手中的锄头,一副“我才不怕你的样子”,却是不敢真的再去砸车子,并且快速跑到人群前面。
猛子哼了哼,心想,以后嫁女儿绝对不能嫁给这种憨批后生,否则看到就气。
牛叔他们走在后面,跟着村民,步行要比开车累很多,但好在几人常年锻炼体力也不错,倒也不是很吃力。
村长则是思虑着如何是好,花姐的人迟迟不见踪影,要是真的这次端了,村里人怎么办,讨不到媳妇就没有年轻后生,农活怎么办,就没有新鲜“血液”了……
陈愿跑得极累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山林间奔跑了多久,只感觉气喘吁吁,满脸的汗,被夜里的风吹得生疼。他实在是跑不动了,靠着树停下,喘着粗气,他不能确定宋涵逃出去没有,他只知道即便现在被发现追错,他们也不可能追上宋涵了。
陈愿靠着树干,冷风将他身上的汗吹干,他感觉到腿涨涨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腿了,风吹得他快昏睡过去。一声狗吠将陈愿的神智拉回现实,“啪”他猛地拍自己一巴掌将自己抽醒,他扶着树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腿,踉跄地往前跑。
同样是普通人,后面追赶的人也吃力地紧,眼见着都快亮了,人还没抓到,上次也没有这么能跑啊。
二哥扶着树喘着粗气,看了眼老黑,“狗都快跑不动了,上辈子是兔子变得吗?这么能跑?”
狗蛋儿几人也停下稍做休息,狗蛋喘着粗气往前看,似乎看到了前面踉跄的人影,眯起了眼睛,越看越不对劲儿,“我去,二哥,那是个男人!我们追错了!”狗蛋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
正踉跄跑的陈愿隐约听到“错了”“男人”的字眼,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索性有些自暴自弃不再跑,调整呼吸想要缓过来。
二哥闻言一懵,“他女良的不是吧。”二哥眯着眼睛一看,色已经微亮,陈愿的轮廓在林木间也越来越清晰,“啥玩意儿,真追一晚上追错了!”二哥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都是干的些什么二愣子事儿。
“走,快掉头追那女的,肯定是之前那个岔路!”难怪这么能跑,就一个婆娘怎么跟上了发条似的跑,感情一直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