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中无奈叹息一声:“我还是不够铁石心肠啊。”
只是,齐春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次不够铁石心肠,不仅打破了那位游方道士给他算下的批命谶语,更是让他遇到了一个贵人,从而得到一展所长的机会,为日后的青云直上,打下坚实基础。
齐春雷看着对面自称赵皋的同龄人,说道:“赵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皋笑脸灿烂道:“此等贱胚,皮糙肉厚,受伤了会跟畜生一样,舔舐伤口,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不碍事的。”
他攥起一颗白子在手中,又道:“赵刚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样的场合,她能去凑热闹,什么样的场合不该来。”
齐春雷听到赵皋的前一句言语,蓦然大怒,他冷喝道:“畜生怎跟人相提并论。”
赵皋一脸无所谓道:“有何不可,像她这种人,活得恐怕连畜生都不如。”
不远处,听到这般羞辱言语的小丫头,紧抿嘴唇,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紧紧攥紧衣服一角,使劲拉扯揉搓,似乎把之想象成了背后坐在凳子上的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正在蹂躏虐待他。
“来,我们继续下棋,不用管他们。”赵皋转而笑着说道。
齐春雷将双手揣入袖中,冷声道:“不下了,人品见棋品,跟你下棋,我膈应。”
赵皋正低下身子捧棋罐,听到齐春雷这句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与年龄不相符的戾气,抬头的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说道:“既然你主动避战,那就说明你认输,认输就该把那百两黄金的彩头给我。”
齐春雷冷笑不已,问道:“谁的道理?”
赵皋嘴角微斜道:“本公子的道理。从来我想要的,要争胜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好大的口气。”
有看不过眼那孩子跋扈行径的汉子,大踏步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大喝道。
赵皋并未去看那人,他环顾一周,大声说道:“本公子来自靖扬赵氏,不想给家族招灾惹祸的,就乖乖站在一边看戏即可。”
语气中满是不屑意味。
赵皋此言一出,那名本想仗义执言两句的汉子,当即扭头就走,离开的速度,是来时的数倍不止。
由此可见,靖扬赵氏的名头有多响亮,多么让人忌惮。
原本有跟那名汉子差不多心思的几名游侠儿,在听到那孩子自报家门后,连忙打消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念头。
“靖扬赵氏,好大的威风啊。”
齐燧站在孙儿齐春雷身后,看向那个故意姗姗来迟的妇人,幽幽地说道,语气中同样充满不屑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