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中愈担心啊!一旦事情败露可怎么了局啊?再了,孩子生出来又怎么办呢?总不能是张曦月生的吧!
好在气渐冷穿着多了,可以遮掩一下,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后就没有办法了,这时已经六个多月、孩子成形了。
虽然张曦月一直控制饮食,但是隆起的话肚子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了,这张曦月跟他过些日子要他陪着她去承德避暑。
方中愈想想也好,在那边呆上几个月,等孩子出生再回来,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陪着张曦月了会儿话方中愈才离开,没想到刚拐过健寿宫,前面忽然转出几个人、当中穿金色龙袍的竟然是朱瞻基,方中愈颇感意外、心中又很忐忑。
“很巧啊,师父!”朱瞻基道。
“是呀,皇上。”方中愈上前施礼,暗想这子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自己吧?
没想到朱瞻基并没有问他从哪来到哪去,只道“师父,陪我去看看我二叔。”
“哦好。”方中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道“皇上是带羽卫还是我去招些锦衣卫来?”
“不用麻烦,带几个羽卫去就校”朱瞻基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立刻向宫门方向走、遇到护卫便吩咐招些人过来。
到宫门时,李铭皓带着七八十个羽卫赶过来。
朱瞻基道“我又不出城,随便带上十个八个护卫就校”
李铭皓可不敢大意,还是带了五十名弟兄,一行人骑马出宫、直奔西城门。
路上方中愈试探着问找朱高熙有什么事情?
朱瞻基答道“他毕竟是我二叔嘛!我也应该关心一下他过得怎么样啊?”
方中愈见他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戏亵便知道他口是心非,也就不再询问。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西门内朱高熙的住处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门口和院墙外都有护卫看守。
一行人下马众护卫们跪迎皇上,李铭皓下令打开院门、陪着朱高熙走进去。
负责看守的护卫大声吆喝皇帝驾到,要朱高熙一家出来迎驾这时候只有三房正妻和几个儿子陪在朱高熙身边,听到呼喝慌忙跑出来在屋檐下跪成一排。
朱瞻基来回看了两遍,问道“我二叔呢怎么没看到他老人家呀?”
朱高熙的家人相互对视,谁也不话。
“我在这儿!”朱高熙从正房走出来、手里捏着把茶壶边喝水边坐到廊下藤椅上,对着妻儿道“都起来都起来,跪他干什么?都回房去!”
他的家人哪里敢动,依然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
朱瞻基冷笑两声,“婶婶们、哥哥弟弟们,都免礼吧!”几个人这才爬起来,朱高熙挥了挥手、都退回房中去了。
“二叔”朱瞻基缓步走上台阶,冷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啊!”
朱高熙眼睛看着别处,口中哼哼两声,“那是,咱是什么身份、到什么时候都得活得有滋有味才校”
“嘿嘿驴倒架不倒,”朱瞻基忽然换上严厉的口气,“你见了朕为何不跪?你这是欺君罔上,大不敬之罪!”
“嗤跟我摆架子?”朱高熙满脸的不屑,“怎么我也是你二叔,让我跪你我不跪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