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张曦月盯着他问道:“皇上为什么不称呼师父,而是直呼其名呢?”
“这个”朱瞻基犹豫了一下才道:“母后,孩儿现在是皇帝,再叫师父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怎么不合适了?做人不能忘本,这是古训,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
“师好吧,”朱瞻基似乎想什么却没有出口,很勉强的道:“那我还称师父吧!”
等到他告辞离去后张曦月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犯嘀咕,心想难道他真的听到了什么吗?或者是觉察到了什么?否则他一向都很尊重方中愈的,怎么突然间直呼其名了呢?
又一想,他知道就知道吧,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嫁给你父亲是被迫的,难道我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吗
第二,她便派人去找方中愈来
方中愈正在家中和赵辉闲坐话,得到消息立刻动身进宫。
已是九月气依然有些燥热,草青柳绿百花繁华。方中愈来到乾宁宫却没有找到张曦月,红和玉都不在,宫女太后出去遛弯了。
他出来后刚好碰到桂生,桂生道“我刚才还看到太后在园子里呢,那时是在北边,哟王爷,您去北海看看吧!太后也可能去那边划船了。”
“好,谢谢桂公公。”方中愈立刻赶往北海。等到了北海门口一问,看门的护卫张太后刚进去不长时间。
这时的北海景色最美了,杨柳垂枝、花吐幽香、微风拂过碧波荡漾清清的水面果然有两艘花船。
花船上面红衣绿裙满是女子,岸边还有几个太监,方中愈过去询问,正是张太后在游船。
花船离岸很远、再者也不便招呼,众太监都知道方中愈的地位、便请他到树荫下坐了、为他沏了壶当年的新茶。
方中愈边喝茶边同众太监闲话,大约两刻钟后那两艘花船渐渐驶回来。
方中愈起身到岸边迎接,红扶着张曦月先上岸来,张曦月看到他笑问,“你来了,中愈?”
“臣拜见太后太后好兴致啊!”方中愈伸手扶她上岸。
张曦月在他手腕捏了一把,笑着:“今心情是不错走吧,咱们到亭中去坐。”
不远处有个观景亭,里面备有软座,张曦月坐下后让人给方中愈也搬张椅子。
看服侍之人都徒了亭外,方中愈问道:“曦月姐,我想想辞官。”
“不行!”不等他完张曦月就给否了,“中愈,咱俩当初怎么的?”
“曦月姐”方中愈苦笑着道“你看目前朝廷百官稳定,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闹不起来了,我也就没没什么用了。”
“有用没用我了算,我了不行你是因为东缉事厂的事儿吧?”
方中愈微微苦笑,“一方面吧,我自己还是喜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那也不行,就不许再提辞官的事情,”张曦月道:“昨瞻基服软了,求我想办法别让他丢了皇帝的颜面。
我便同意他设立东缉事厂,但是前提条件是东厂跟锦衣卫平级,管不到锦衣卫。”
“哦”方中愈点点头,心想朱瞻基这是进行不下去了才服软的,归根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啊!
“你别想那么多,正像你的那样,瞻基不过是做了皇帝想自己了算,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