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生越,你的脸……”
银生越听了却是淡淡一笑,道:“吓着你了?”
“没有,但你的脸,是那回为我挡下栗战的赤金战斧……?”良素颤声道。
“不是。”银生越否认了。
不是?良素眼眸一凝,不是?这道伤口,分明与昔年那一斧的位置一模一样。
“若是的话,以前怎么没有?”银生越啜了一口茶道。
良素听了这话,却是也生了疑惑。是啊,栗战那一斧子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上一回她来见银生越不过三日前,银生越的面庞分明一丝瑕疵也无,美得若天上的明月。
这么说,这伤是这三日留下的?
“你和人打架了?”良素蹙眉问道。
什么人能将银生越的脸伤成这样?
“嗯。”银生越淡淡应道。
“什么人?”
“你管我呢。”银生越不答。
“你……”良素着实被他噎住了……
然,良素的心中却是疑虑重重,银生越这样的人物,形容绝美,生性桀骜,那一张脸更是美得天下无人可比。他怎能容人伤了自己的面庞?且,伤得这般重?
银生越也凝了双眸看着良素,苦楚唯有他自己知晓。
魔元被生生劈去了一半,还是他自己劈去的,短短三日如何能恢复?
慢说三日,恐怕三百年也恢复不了。
故而,昔年为良素挡去栗战一斧子留下的伤痕他都没有办法用灵力遮去了。
否则,以他的脾气如何肯被良素见到这一道伤痕,见到不完美的他?
银生越握着茶盏的手悄然捏紧……
“你不是来要玉简的吗?管我和谁打架呢。”他唯有装作若无其事,他唯有装作玩世不恭,幸好,在良素眼里他素来是这个“德行”。
良素又看了看银生越,她还是觉着有哪里不对,但,银生越是何等要面子的人?他既然不肯说,她却不能问。
良素也只得揭过此事,问那玉简之事。
“银生越,不知那玉简……”良素顿了一下问道。
银生越淡淡一笑,摊开掌心,但见一枚玉简静静躺在那只玉白的手掌中。
玉简上赫然一道裂痕。
“解开了?!”良素兴奋地问道。
“嗯。”银生越微微笑道。
“银生越,你好生了得!这可是魔尊的封印,你竟真的解开了,我就知道,找你一准儿没错!”良素越发高兴起来,一时忘形,竟上前去抱银生越。
银生越却破天荒第一回躲开了良素。
良素一愣。
银生越……几时这般躲开过她?素日,都是她躲着银生越,不许他靠近,更不许他抱她。
然,今日,银生越竟躲开了她。
银生越见良素愣住了,却是轻柔一笑,但见他一伸手,一把将良素揽进了怀中。
“这般好?投怀送抱?早知如此,我便早些解开这玉简抱得美人归。”银生越在良素耳畔柔声道。
“去去去,就知道你本性难改。”良素立时便挣脱了银生越的怀抱。
只良素却并未察觉,她这一回推开银生越时,银生越却是一个支持不住,跌坐回了软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