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知道这个赵德兰就是个醋坛子。只要见到谁靠近宋沉央,都要试探一下,给别人一个下马威。
阿夏在外面又高声禀道:“姜立夏见过赵姨娘。”
赵德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面的阿夏,对身边的丫鬟说:“让她过来,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货色,值得让王爷,大费周章的给她布置上好的房间。”
阿夏被旁边的丫鬟带到了赵德兰的面前。阿夏屈膝施礼道:“见过赵姨娘。”
赵德兰斜眼看了阿夏一眼。揶揄道:”也没有那么的好看到,让人神志不清呀?”
阿夏笑了笑。这醋坛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赵德兰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白芍,对阿夏说道:“皇上不是让你来侍候人的吗?怎么还带着一个小丫头。你这派头不小呀,这是公然对抗皇命吗?到时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我们王爷管教不当,纵容之过。”
阿夏笑了,吓唬她,她是被吓唬大的吗?阿夏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姨娘,皇上说了让我来侍候王爷,可也没说不让我带丫鬟呀。您是不是曲解了皇上的意思?”
“放肆。”赵德兰说不过阿夏,气的拍了一下椅手:“你一个侍候人的小丫鬟敢顶撞我,给我掌嘴。”
赵德兰说完,就有丫鬟围涌过来,要掌掴阿夏。
白芍跑到了阿夏的身边,护在了阿夏的身前。
赵德兰看着对她抗命的阿夏和白芍。高声道:“给我打,狠狠地打。今天你们要是没有这个能耐,都给我去填池子。
香秀看到赵德兰的火大了。赶紧跪下给阿夏求情:“姨娘饶命,我们知错了。”
赵德兰看着坑壑一气的香秀,气性更大。扬声道:“打。”
阿夏叫到:“且慢。我想问姨娘,我们犯的是何事,要招这顿打。”
“惹怒贵人。”旁边的丫鬟说道。
“贵人?”阿夏笑了,给她赵德兰三分颜面,她倒是不吝啬,开起了染坊。阿夏又问道:“是哪里的贵人?”一个姨娘只是比丫鬟高一等,也敢说是贵人?
丫鬟语结。
赵德兰咬牙,身体前倾,瞪着阿夏道:“我一个姨娘怎么还打不得你一个奴才?”
阿夏道:“后院可归姨娘管?”
赵德兰被阿夏问的一时语结。
阿夏又问:“姨娘可有处决下人的权利?”
赵德兰的脸已经绿了。
阿夏笑道:“就算是姨娘有这些权势,你也动不得我。我归前院管。有什么过错,您可以去小路子或是大总管那里告发我。再不济,您可以去王爷那里直接告发我。但是”阿夏笑意盈盈地看着赵德兰道:“您就是不能亲自处理我。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我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谁也不比谁差,谁也不是被吓大的。”
赵德兰看着嚣张的阿夏,气的指着阿夏的鼻子大骂:“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和我比,你能和我比吗?我姑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是当今的皇后,是王爷的母亲。和我们赵家比。你是什么玩意,一个莽夫生的贱种。凭什么在王爷身边侍候他,你不配。”
阿夏听到赵德兰骂她是“贱种”,骂她的阿爹是莽夫。阿夏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她推开了白芍,推开了旁边的丫鬟,走到了赵德兰的身边道:“你再说一遍?”
赵德兰自恃身边有人,胆子也就大,她重复道:“粗野莽夫生的贱种。”
话一落,阿夏的一个巴掌就下来了。
这一生脆响,仿佛一道雷击,让众人都不敢动了。赵德兰也愣在了当场。
阿夏打完赵德兰,对白芍道:“我们走。”
白芍知道她家小姐的暴脾气上来,天王老子都敢打。这么一直忍着,不是怕赵德兰,是不想惹事端。
白芍拽了拽香秀的衣袖,香秀呆愣的转过头,白芍道:“走啊!”
香秀赶紧拉起玉秀,就要走。
旁边赵德兰的麽麽沉声道:“打了人想要走吗?”
赵德兰也回过味了。她捂着火辣辣发热的脸颊哭喊道:“你打我,你打我,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阿夏笑了。对香秀和玉秀道:“你们先走。”
香秀以为阿夏是让她们姐妹赶紧去搬救兵。香秀拉着玉秀转身就走。玉秀满脸敬佩的看着阿夏。她没有动,香秀附耳对玉秀说道:“我们去找王爷,救二姑娘。”
玉秀被香秀点醒。点头和香秀趁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