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濮阳皓月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殿中。因为殿中的宫人都被濮阳皓月支走了,她便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桌边的凳子上,喝完水便将头埋在了桌子上。
随着她进来的濮阳皓月看到林清婉的一系列动作,知道她已经很疲惫了。拖着快要临产的身子,又奔波了整整一天,积攒了好久的怒气便烟消云散了,不禁有些心疼她。
“御书房议完事后,发现你不在,你宫里的宫女也不知你的去向,找了好久,便有些生气,所以……”濮阳皓月轻轻坐在了她旁边。
所以,他是在向她道歉吗?林清婉怔了怔,今日确实也不是他的错。
“今日,我见到宫穆沉的颓败模样,便忍不住欺骗他,顾风遥已经在西楚发现了陈希渊的踪迹,准备把宫穆沉暂时骗去了西楚。”林清婉断断续续地向濮阳皓月说着,头始终没有抬起看他一眼。
濮阳皓月看到她确实很累,扶起她,将其放在床上又帮忙盖好被子,轻轻说了声,“朕还有些事处理,你先歇息。”走到门口时又向她说了声,“下次去哪,记得给朕说一声。”说完便离开了。
离开林清婉的濮阳皓月径直去了御书房,开始写信给顾长风。
信里告知顾长风今日林清婉去找宫穆沉说的关于陈希渊的事,让顾风遥那边帮忙不要漏了风声,暂时不要告诉宫穆沉,在宫穆沉去西楚的这段时日,加紧寻找陈希渊。
而此时林清婉的宫里已经乱做了一团,已经派人去告知皇帝了。林清婉痛苦地在床上挣扎着,今日小腹一直隐隐作痛,已经疼的她额角生了许多冷汗。
“来人。”濮阳皓月此时刚写好给顾长风的书信,将纸折好准备叫人送出去。
此时,却见有奴才慌慌张张从外面扑进来,“陛下,皇贵妃娘娘临产了!”
听到林清婉临产的消息,手中已折好的信纸扔下,濮阳皓月立马赶去了贵妃宫中。
已折好的信纸被一阵脚步带去了不知名的角落,终是没有被写信的人想起。此时的宫穆沉,正在夜以继日赶往西楚。
“怎么样了?这么久皇贵妃为何还如此痛,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濮阳皓月焦急的她的宫殿外走来走去,听到林清婉的痛苦,心如千千万万蚁噬般难熬。看到出出进进的宫人,忍不住拉住一个嘶吼道。
宫人见龙颜大怒,也不敢有所隐瞒,“陛下,娘娘难产了!”说完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此时,林清婉便停止了痛乎。濮阳皓月立马冲了进去,殿外的宫人正想阻止,他已大步推门进去了。
此时林清婉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陛下,臣妾,有话要,要说给您听。”她知道自己难产,古来难产女子少有幸存,便欲向面前的男子交代后事。
“若我死了,陛下,可否答应帮我,找,找到陈希渊,。”她虚弱地看向濮阳皓月。
渐渐地她的眼睛已因疼痛,两眼失去了焦距,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濮阳皓月十指紧捏,将耳贴近她的唇边才勉强听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