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风浪之中而无所作为,最后难免就此沉没,或被拍打在岸上四分五裂。
是成为一条身不由己、命不由己的可怜游鱼,还是做一条兴风作浪的蛟龙。他虽一直拉着缰绳,但命运的马已朝着命运的方向飞驰而去。
思绪慢慢地收回,轻缓的风拂过他的脸庞,一尺一寸的绵延向远方,慢慢掠过整片草原。
听着草叶碰撞的沙沙声,他躺靠在塔楼上的长椅上,用宽大的毡帽遮挡住面孔,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了。
也许他是需要一次好好地休息,给他这些天以来紧绷的神经一些宽慰。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到自己作战失利,全军覆没,被穆如铁骑打得只剩一十八骑仓惶逃跑。
最后跑到贺兰部,给硕风和叶吊在寨门楼上,用鞭子抽着打。
他承诺用金铢赎身,硕风和叶却玩味看着他,挪移地开口说到:“这可是我们的翰西大君,风光的很呐,得加钱!”
脑海中熟悉的身影相互重叠,张峥猛然惊醒过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坐起来,摸了摸被冷汗浸透的后背,尚且惊魂未定。良久,他终于渐渐的平复下来,看到手里还拿着刚才盖在脸上的毡帽。
他用手扯下帽子上的红缨,道:“这玩意戴在头上也太像李自成了,难怪被打得只剩一十八骑。真是不吉利,赶明儿得给它换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