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自杀了,没看那小鬼背着她向着棺材铺走呢么,呸,活该!”
街道上的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闻听这些不好的话,宇智波美琴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待她看向陈默时,发现他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着,只是走到她面前时,抬头看了她眼一眼,而后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并步伐踉跄的绕开了挡路的她。
她呆在原地,看着陈默走到棺材铺前。
“老板,我母亲死了,我来买一副棺材。”
熟悉的语气,有些稚嫩的声音。
“北泽抚子,你是那个叛忍的儿子,滚吧,老子的棺材也是分人的,你们这种人不配用棺材!”
年迈的棺材匠跟那些人一样,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并且反应激烈,一看到陈默,棺材匠直接把手中的棺材腿狠狠的扔在了陈默腿上,并对着他一阵怒骂。
“哦。”
小腿上的衣服被棺材腿刮坏,漏出里面新添的血痕,她看着都疼,而这疼痛却没让他情绪产生任何波动,他只平淡的哦了一声,然后背着母亲的尸体,转身向着村外走去。
“他是无辜的,不关他的事!”
宇智波美琴没有开口,她只是在心中反复的念叨着,这段话她说过,也是这个时间,这个场景,所以她知道即便自己说出口了也没用,村里的人根本不会认同她的话。
“要去杀了他吗?”
望着陈默的背影,她无力的呢喃道。
他的童年是在被厌恶和被憎恨中度过的,他没有朋友,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他的朋友,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在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朋友这两个字,即便有,他也不需要。
就在陈默那瘦小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长街时,她晃过神来,鼓起勇气,快步跟了上去。
今年是木叶二十四年,距离他杀死自己弟弟还有近九年的时间,她只要在此期间杀了陈默,就可以改变一切,所以她这次没有搭话,也没有去帮忙,她放弃了这第一次认识的机会。
就这样,陈默在前面步伐艰难且缓慢的走着,她则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待他走到村口时,酝酿已久的乌云开始下起了暴雨,这场暴雨没有雷声伴随,只是冷冷的下着。
他的裤腿已被鲜血染红,暴雨的冲刷下鲜血流淌到鞋底,在地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脚印,凉鞋外漏出的脚趾也被雨滴混合沙粒污染,连她也是如此,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就这样一直跟到了一处水潭边,她知道这是陈默家附近,在她印象中他总是来这里孤独的坐靠在水潭中央的古树旁,仰望着天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她躲在一颗树后面偷偷的看着,只见他趟着水,来到水潭中央的空地,他慢慢把母亲平放在地上,从储物卷轴中掏出一把铁锹,然后在古树旁一锹一锹的挖着坑。
雨天的泥土很稀软,他挖起来不算困难,不多时,一个方形大坑便挖好了,而他并没有把母亲的尸体放下去,而是又拿出很多工具,开始锯古树那粗壮的树枝。
既然棺材铺不卖给他棺材,那他就自己做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