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念整个人将要滑下去。

风念刚才那一刻，想法很简单：既然没脸见人，还不如自己坠落下去，直接回复活点来的方便，也省的听灵无念些什么。

她的意图，却早已经被灵无念发现。

灵无念很轻松的在风念及即将落下之后，轻松一挥手，将风念的领子拎起来。

风念便宛若一只悬在半空的风筝，在灵无念手上摇来摇去，更准确的，像是一只玩具就这样被灵无念拎在手上。

风念：“……”彻底没脸见人了，活了两辈子，也没哪个时候跟现在一样丢人。

灵无念好像还挺满意这个姿态，道：“这样你还跑得了？”

风念苦着脸打死不承认道：“师父，我真没，有时候就念叨念叨，我自己都不知道念叨了什么。”

灵无念扯了扯唇角，慢吞吞的道：“还一口一个师父，心里拿我当老妖怪，不同物种，嘴上倒是喊得勤快。”

风念越发想一头装死在这古树上，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仗着这个地方没人就胡言乱语。

不过话回来，她的运气也是真的不好，第一次乱话，就被这位听见了。

背后不语人这话，果然是古时候的先辈们给的重要教训。

这次之后，她是绝对不会不遵守了。

风念讪笑，心底一横道：“那您吧，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灵无念黑眸闪烁了一下，唇边展露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道：“这么久，终于问道正题上了。”

风念：“……”感情她这是被套话了？可是套话你也别真出来行么？我不要面子的？

风念低头，看着距离自己有些距离，被烟雾遮盖的地面，有些恐高，只好抬眸，却不看灵无念只是看着另一边的那颗人参果树，道：“行，正题，那您正题是什么？”

灵无念沉吟片刻，道：“你既然也有这个想法，那我们不谋而合，不如就谈恋爱？”

声音平淡无奇，就好像再今月色不错。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参果树似乎都展开了叶子在看好戏一般，雾气也更为浓重，营造了足够的表白氛围。

风念已经准备好接受所有分道扬镳之类的话，她想自己会足够冷静。

想了这么多句，唯独不是他现在的这句。

想法……不谋而合？

若不是风念目前被灵无念拎着，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半晌之后，风念冷静下来，朝着灵无念摆了摆手道：“您也别逗我玩了，我是很认真在跟你这个问题。”

灵无念语气不是很好，立刻反问道：“我看起来还不够认真？怎样才算得上认真？”

风念诧异看向灵无念，探究的看着他那双黑眸，到头来还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出来，只是看他神色确实挺认真的。

风念试探性问道：“你确定你是认真的？”

她怕出现跟自己之前将手递给灵无念，灵无念却只是想拿人参果的惨烈景象。

灵无念咂舌，狠狠吸气道：“不然你以为？我从我是幽的时候，就跟你了很多多，一直都在，你却一直不信，你脑子是浆糊？”

风念：“……”你脑子才是浆糊。

风念陡然意识到，这是灵无念难得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