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些肌肤之亲,通奸么,还算不上。”
乔初用淡淡的口气,承认了与那女子之间惊天骇俗的事,可让苍离惊骇的连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乔初却不以为意,抬手喝光了茶水,轻飘飘的道了一声谢,起身就走。
苍离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连忙合上了嘴,随手付了茶钱,整个人骤然从椅子上起身,向一股极速的旋风一般向外跑去,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让别人知道,乔初的红鸾星,动了!
贵阳府地牢里,管事的牢头,还是几年前的那个,自从他将乔初看丢了以后,一直兢兢业业的生怕在出什么差头,让自己的差事都丢了。
可是,当他看到乔初的那一瞬间,浑浊的双目猛然一亮,颤着手指指着乔初的脸,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是乔初!”
乔初随手从袖子里扔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递到他手里,语气浅淡的道:“我要见简小云。”
牢头一怔,看着手里的银子,就什么都忘了,将银子不着痕迹的塞进怀里,喜上眉梢的道:“好说,好说。”
牢狱里光线永远都是那么惨淡,阴冷的气息从四面方侵蚀着人的没个神经,乔初落下步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站在牢门外,他眯了眯眼睛,看着简小云将自己单薄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一边啃着一个糙面馒头,一边委屈的扁着嘴,那神情简直就像被人丢弃的狗,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看起来……你的日子过的还不错,还能吃的下。”
乔初在牢门外观察了她一会儿,见她并没受什么伤,此时此刻,竟然也没忘记了吃,求生欲还算不错。
简小云恍惚听见了乔初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着牢门外长身而立的白衣男人,眼泪顿时就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牢头笑嘻嘻的将老门打开,乔初缓步踏进牢房里,还未落足,便觉得有一个人冲进了自己怀里,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腰身,他的两眉似乎皱的越发的狠了,这个女人竟这般不知检点。
简小云不知他心中所想,这世间除了师傅,她就只认识乔初一人,此刻竟如同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哭的快要抽过去了,哭喊道:
“啊!你怎么才来啊,我被人冤枉了!呜呜!”
乔初嫌弃一般的伸手试图将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掰开,可怀里的女人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任凭他怎么扯拽,怎么拽不下来,索性他放弃了挣扎,由着她去。
“乔初,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简小云哭的声泪俱下,似乎是见到了师傅一样,她这几日所有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人宣泄。
“你为什么要杀人焚尸?”乔初挑高了眼梢,看着怀里的膏药,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此刻,简小云才从乔初的身上下来,顺带着将他的袖子卷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鼻涕泪水,才扬起小脸一本正经的道:“我没杀人,更没有焚尸!他们官府不分是非就抓我定罪,我比那窦娥还要冤枉!”
“那你是与人通奸了?”乔初侧目睨着她,眼底的波光阴侧侧的,就连那声音不自觉的挑高了一度。
简小云当即觉得浑身一冷,不知为何,她面对乔初的质问,比知府大人对她问话时,竟还要觉得毛骨悚然。
“没有,没有!我没有!”简小云连连解释,只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身上的嫌疑了。
“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何来通奸之说?”
乔初不懂身上的皱了皱眉,眼中依旧无多大波澜起伏,负着手淡淡的道:“可是当时可是有目击证人,他可是见到你曾与死者眉来眼去?”
简小云怒气从丹田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怒斥道:“是谁在乱嚼舌根,什么是眉来眼去,我不过是感激他的为我指路罢了,给他抛了一个媚眼,我怎么知道他会死啊?”
“感激他,就要抛媚眼?”乔初忽然觉得气有些不顺,这个女人的想法竟如此轻佻?
“是啊。”简小云说的一本正经,并没有觉得不妥:“是师傅告诉我的,若是感激一个男人,抛个媚眼可是最好的答谢方式了,可是会让他开心死的!”
乔初斜睨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句:“所以,他……是被你开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