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撕掉了他的上衣,严格来算不上衣服,只是一块布料极差的破布,蹭的姜唐的掌心泛红。
布料之下,男饶上身伤痕累累,鞭痕,刀口,还有烙印的痕迹。
伤口有新有旧,旧的已经落了疤变成一道道肉色的伤痕。新伤让他皮开肉绽,鲜血凝固,伤口翻卷开露出森森的血肉,新旧伤口层层叠加,看得出来,自从三年前,他没有一不被虐待。
姜唐把热水关掉,从房间拿了个毯子披在郎九朝身上,自顾自去脱了衣服去浴缸里冲了冲,唤了套运动服下楼买药。
药店就在楼下,姜唐买了一大袋子的纱布和酒精,还有退烧药,消炎药,还顺道去了便利店,买了一大包火腿。
回到家,刚打开门,房间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嗖的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姜唐脱了鞋,打开灯,房间一切如常,侧眸看向浴室,郎九朝还在地上躺着,和走之前一模一样,但不远处厨房的地板上,却多了一对脚印。
浴室内满是水渍,男人侧着身子,他那条大尾巴上的毛,湿漉漉的。
姜唐提着袋子走进去,默默的蹲下身,伸手要求揭开他身上的毯子。
毯子刚揭开一角,刚才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弹了起来,姜唐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闪过,紧接着脸上一阵刺痛。
伸手去摸,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伤口有点深。
幸亏她躲了一下,不然现在她半边脑袋都要被削平。
姜唐皱眉,看着面前这一头乱毛的男人,蹲在淋浴隔间内,双手着地对着她,嗓子里发出像是野兽般的低吼声,没穿衣服的上半身,肌肉紧绷做出攻击的姿态,尚未愈合的伤口被撑烈,浴室内充斥两个饶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