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澄傻眼,“那舞狮呢?怎么没坚持下去?”
她看他踩梅花桩踩得挺稳当的啊,怎么又半途而废了?
屈河一脸感慨往事已矣的神情,道:“师父我女儿瞧上我了,我半夜跑的。”
李晓澄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实情是这样的。
屈河憋了三秒,突然坏笑。
李晓澄呆了呆,也跟着一同笑起来。
也是了,就他这张脸,的确容易被女孩们惦记上。
至于武术嘛,她虽见过他打拳的模样,但刻板印象中会功夫的男人大多都个头不高。
比如成龙,李连杰,或者她爷爷李枭……
他们闲聊期间,曾经在剧组一同吃过盒饭熬过夜的同事们只远远看着他俩,始终不敢近前。
从前是不知道李晓澄的来头,打成一片也合情合理,如今既然知道她要嫁给裴庆承,自然需要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李晓澄结果屈河拿给她的香槟抿了一口,对众人的退避三舍只习以为常地笑笑。
待她安排ara姐妹去吃东西,扎着高马尾的小柴走到她身边,附耳说道:“先生到了。”
李晓澄放下香槟,对屈河说:“失陪。”
李晓澄被直接带到了楼上的套房。
asn正在叫厨房送吃的过来,李晓澄脱下带闪粉的西装外套,问他:“他人呢?”
asn回到:“先生在浴室洗漱。”
顾念这主仆二人刚从巴黎飞回来,李晓澄点点头,让他下去休息,由她亲自接管未婚夫。
半个月飞了六个国家的asn难得也有些难以为继之感,想说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便带上公事包告退。
稍后,客房服务送来了裴庆承的晚餐。
小柴一一打开检查,都是些易消化的菜品,并无异样。
李晓澄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蟹黄粥,然后边吃边往浴室的方向走。
笃笃。
“你洗好了吗,裴先生?”
正在摆餐桌的小柴听到李晓澄如是问。
五秒钟后,浴室门口传来了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李晓澄的控诉之声:“混蛋,我手里拿着粥呢!”
已经冲至浴室门口的小柴连忙刹住脚步,红着脸扭头走开。
四十分钟后,她在接到电话后,带着另一套礼服来敲门。
开门的是一脸好心情的裴庆承,他看了眼小柴手里的纸袋,扬唇赞许:“我正要让你去准备另外的衣服。”
小柴无语地走入房间,在卧室找到了穿着白浴袍,正坐在化妆镜前吹头发的李晓澄。
磨人的未婚夫到这会儿了还不罢休,粘到她身后拥住她亲了亲,“等会陪我吃一点?”
“你自己吃!”
李晓澄恶狠狠地搡开他,并举起吹风机对准他英俊的脸,将他硬生生吹离自己的肩头,然后拉上滑落一截的浴袍,盖住锁骨处清晰的吻痕。
早已占到便宜的男人适可而止地离开卧室,去填饱他真正的肚子。
“几点了?”
李晓澄关掉吹风机问。
小柴抬腕瞄了眼表,“七点半。”
她松了口气,还不算太晚。
之后小柴重新给她盘好头发,穿上新的礼服。
李晓澄画好妆,见抹胸款式的礼服外露着好几枚未婚夫留下的印记,拿起气垫就是一通拍打。
背后的那些,自然由小柴代劳。
小柴忍不住吐槽:“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存心的。”
李晓澄叹气,免不了又提醒她:“小心别叫他听见。”
小柴盖好一个红痕,去盖下一个。
“这回出差回来,没送你礼物吗?我瞧您这脖子空荡荡的,叫人笑话。”
毕竟分了两个亿的票房,总得给大功臣送点什么,聊表心意吧?
“带了。”李晓澄带上耳环,“已经送灵武路了。”
小柴好奇,“哦,送了什么?”
提起收到的礼物,李晓澄一脸神秘,“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次日,回到灵武路的小柴看见游戏室里新插电的抓娃娃机,当场傻眼。
这礼物大归大,但还不至于配得上“梦寐以求”这个词吧?
但李晓澄只顾将自己新买的各种娃娃塞进机器,一脸兴奋地抓起满是硬币的小篮子,分了两把给zara姐妹,“我第一个玩啊,你们排队。”
至于这硬币是打哪儿来的呢?
后来才知道,是郑安领着两个姑娘,从喷泉池里捞出来的。
郑安还奇怪:“这家的池子也不养王八,哪来这么多硬币?”
李晓澄告诉他,是王震学外孙女,一天一个往里丢,祈祷裴慰梅女士长命百岁攒起来的,郑安还吓了一跳。
忙叫底下弟兄下山去兑硬币洒回池子里去。
裴慰梅得知此事后,哈哈大笑不止,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还叫人捞上来更多。
谁叫她两个外孙女和宝贝儿媳都沉迷抓娃娃游戏呢……
当然,除了三次元的温馨家常外,二次元依旧热闹非凡。
纯情漫话的庆功宴,一口气上了五个热搜。
其中易燃就有三条。
一条是他的演技讨论。
一条是他和凡妮莎面和心不和的恋情。
剩下一条,是他离开酒店时被守在门口的媒体堵住不得已接受的采访。
有媒体问,“有传闻说您和该电影的编剧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此事是真的吗?”
还有人文,“之前网上对您父母的旧案众说纷纭,您想解释一下吗?”
视频画面中,一身黑色礼服的易燃将几乎怼到他嘴里的话筒拿开,停下脚步,环视一圈周围。
充满恶意的闪光灯下,他恍惚能见父亲坐在客厅翻看报纸的模样,眼底还残存适才叔叔拥着李晓澄翩翩起舞的影像。
见他突然止步,记者们反倒一愣,忘记了继续发问。
随着闪光灯亮起的频率逐渐变低,易燃终于抬起精致的脸孔,接过离他最近的话筒。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说明,我与李女士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至于我父母的问题,抱歉,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