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府里来人恭迎元觞。
“老夫有失礼数,请元太傅见谅!”林庆躬身行礼。
元觞慌忙回礼,要知道对方可比他大了整整四十岁,完完全全就是他的前辈。
“林尚书严重了,晚辈受之不起。”
林庆缓慢站直身体,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进里面说。”
到了书房,屏退四周下人,只余元觞和林庆二人。
林庆主动斟了一杯茶,元觞慌忙起身道谢,顺便说道,“圣上在朝上说的话,不知林尚书作何感想。”
袅袅茶香模糊了林庆苍老的眼神,他抚着灰白胡须长叹一口气,“老夫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诸葛渊犯了通敌叛国的罪。”
“其实晚辈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奈何人证物证俱在,不得不信。”元觞时刻保持礼貌的浅笑。
林庆眯着眼眸打量元觞,“元太傅和圣上的事,老夫有所耳闻,不知元太傅对此作何感想。”
怎么又反过来问他了?
元觞一时语塞。
“元太傅不是说奉了圣上的口谕前来吗?圣上的口谕呢?”林庆正襟危坐,一副我已经看穿你在撒谎的表情。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
元觞浅酌一口热茶,不疾不徐道,“关于林尚书,同样是人证物证俱在,若林尚书愿意从推行制度的道路上撤退,圣上会对您从轻发落。”
砰一声,林庆刚端在手里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溅满双脚。
元觞垂眸,唇角微微扬起,他不过是诈一下而已,看来还真有猫腻。
“林尚书,您可还好?”
他弯腰收拾残局,顺便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