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一愣。
容玉可是在这里,容玉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关爱,时日长久了,难免不会心生怨怼。
谢怡蕴这是在离间他们父子。
不过容玉神色淡然,仿若没听到这句话般,也不知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在内宫浸润太久,早已习惯了喜行不言语色。
嘉庆帝不得而知,他也没有太大的好奇,这个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是很在意。
伸手逗了逗与他同在一张塌上的,曹贵妃生的皇子,对谢怡蕴:“你下去吧,让朕看看你生的是不是龙子。”
谢怡蕴应声退下,随内侍进了一个偏殿,她刚才在嘉庆帝面前未露一丝紧张的神色,其实是装的,腹中阵痛一阵阵袭来,谢怡蕴手支在塌上,额头直冒汗,太医过来诊脉,是将生之向,喊人速速去喊接生的宫人来。
现在宫里已经乱了套了,宫人们听到兵刃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收好各自的贴身物品、钱财等,准备趁乱出宫,好躲开牵连之祸,也不知接生的宫人能不能找到。
宫外的谢府,全琮派人给谢茂递了信,喊他召集府中家丁,再去给诸位大臣递信,俱是领了家丁进宫讨贼,谢融则骑了快马,追上宣德军,一同进宫。
话那些大臣听到谢茂递的信,有不信的,有迟疑的,有不愿意蹚浑水的,除此之外,倒真有几位大臣带着府内的家丁,抄着棍子等一应武器赶到了宫城城门口,与谢茂率领的热混成一股,专门打六王爷招募的士兵中落单的,心生惧意的。
之前全琮派人给谢茂了兵法,此时解释给年龄不等的诸位大臣听,大臣们俱是拱手对谢茂表示叹服,如此一来,与宣德军里应外合,那些乱臣贼子恐慌中不辨局势,一定心理崩溃,溃如蝼蚁。
俱是对家中的家丁了,斩落一个贼人,赏多少两,勇猛者,赏多少两,定下规矩来,手持刀娶弓箭做下陷阱,谢茂更是带头不退,随着陆陆续续大臣带着人来,乌泱泱的一片,看着也着实吓人。
且六王爷看好不容易攻破了内城门,以为胜券在握,又被张守卫咬死了打阻击,进度越来越慢,忍不住心里越来越焦躁,好不容易拿下了张守卫的人头,含章殿不过一百米远时,身后突然蹿出甲胄闪着寒光的宣德军,这些兵是真刀真枪在战场上磨砺过的,远远看上去就非同一可。
六王爷现在没有退路,留了一对人马抵挡全琮的冲击,另一对,不管不关往含章殿冲去,许他们荣华富贵,竟然有些人犹豫了,一时没有动。
全琮是谁,受了宣德侯手把手的教导,也打过几次漂亮的大战,战局的敏锐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此时自然看到了六王爷手下的兵士军心动摇,此时是最好他们弃战的时候,使了个眼神,身后出来一个将士,拿出制止的大喇叭中气十足地吼:
“宫中已被宣德军掌控,别再执迷不悟,还不速速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谋逆之罪岂是尔等担待得起的?现在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休得一错再错!”
这句劝言威力不,登时就有那胆的,被哄骗的扔下刀来,走到贴宫墙的一侧。
六王爷怒不可遏,当场就斩杀了一人杀鸡儆猴,全琮静静看着,道:“你们认为举事成功后,自己不被事后秋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