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的几人面面相觑互视,一人开口否认道:“什么李四哥,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罗天还待虚与委蛇,李伯上前一步,朝着左侧的屋子示意,低声道:“少爷,那边刚出来,拿着短刀,脸上有疤的那个,就是当年的一人。”
罗天望向那人,笑道:“哈哈,好了,既然没找错,我也不用废话了。”
一个看起来年轻点的青年想要上前动手:“小子,你……”
然而剑光一闪,声音戛然而止。
罗天垂着剑,目光再度投向一瞬间愕然转戒备的疤脸大冦身上,而这青年双手捂着喉咙,指缝间止不住鲜血渗出,眨眼染红湿透胸口衣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踉跄退了几步,轰然倒地。
“十六!”
“小子好大的胆子。”
“快拿兵器。”
……
场上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惊怒。左近的三人怒喝冲上前来,罗天晃动剑光,哀嚎乍起,飞血溅落,又平添三条性命。
那疤脸大冦终于脸色大变,喝道:“点子扎手,大伙亮兵器,一起上。”
他说时,扬起手上短刀,与已经在外的人齐上,同时另有手持各样兵刃的人自四周屋子里鱼贯而出,也围杀上前。
有的逼向罗天,有的逼向身后的凌灵等人。
凌灵忿忿道:“前面那么大个靶子不去打,却来我这,当我好欺负的啊?”
上前一步,一对剑指戳出,迅如闪电。
当先冲来的一人躲闪不及,被戳中胸口,背后闷响,强悍指力挟裹一道血雾冲出飘散,那人当即惨叫一声飞落出去,差点撞到身后的人,一落地便吐血,脑袋一歪,了无生息。
后边的人顿时畏缩了。
正待动手迎击的李伯三人也没有了动武机会。
而罗天在围攻下左突右闪持剑纵横,顷刻间也多了两条剑下亡魂,再挑开那疤脸大冦奋力劈下的一刀,头也不回道:“李伯,这些人交给我和师妹,你们守住门口,别让人跑了就行。”
李伯犹豫了一下,依言招呼二人退后,观察局势。
须臾之后,十多名匪徒已经倒落了七七八八,有罗天剑下的,有凌灵指下的,有断气的,有没断气的,血色在这百年秦祠之中酝酿着。
只有四个身上挂彩的还在坚持。
罗天:“王老大可以出来了吗?”
王老大就是这伙人的头儿,原本是陕南七冦二当家,如今则是这新组的陕州十八雄大当家王老大。
一双剑指,以指作剑,戳遍天下无敌手
所谓的第三大家终于上了台。
帷幔飘飘,鼓瑟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两位公子怎么这么急着走?”
傍晚。
凌灵从外面回来。
罗天还在房间练功,她直接敲门道:“小罗子开门,我回来了。”
开了门,罗天幽怨道,“还知道回来呢?”
昨晚虽说奔波了一宿没睡,这丫头今天仍然始终精神焕发,中午吃过饭后,就又跑出去瞎转了,罗天本打算一起,却被拒绝,说什么本师姐就想一个人静静,你别跟屁虫了,真的是深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精髓,让罗天腹诽不已。
看他神色,凌灵弯着眼睛笑道:“哈哈,你这是深闺怨妇吗?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那一股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