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厉害。”

早有征兆的胜负分晓，旁观的那些个师兄们，纷纷喝彩。

凌灵收回木剑，笑道：“嘿嘿，看来本小姐才是华山第一奇才。”

罗天叹气：“小师妹剑法超群，我甘拜下风。”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剑法也如此出众，这么看来，自己目前是全方位被碾压了，还需努力啊。

凌灵立即纠正道：“是师姐。”

罗天：“我十一岁，正月十五出生。”

他听说过凌灵的生辰，知道她和自己虽说同岁，但细究起来却比自己还小几个月。

凌灵：“论资排辈，不看年岁。”

罗天：“我内门排十一，小师妹排第几？”

凌灵扬了扬手上木剑，打算动粗，威胁道：“你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你再废话，我可就真对你不客气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闹。”

宁玉走过来打圆场。

凌灵俏皮道：“我这是教育他要尊重师长，哪里胡闹了？”

人群里，李万乾看热闹不嫌事大，随口瞎建议道：“小师妹，罗师弟，我看你们谁都说不动谁，要不就一个喊小师弟，一个喊小师妹，各叫各的得了。”

罗天看了看小女孩，微笑道：“小师妹怎么看？”

凌灵不满：“馊主意。”

又看向罗天，说道：“李老三那是屁话，本小姐可不认。”

宁玉摸了摸她的脑袋，嗔怪道：“灵儿，小姑娘家的，可不许说粗话。”

凌灵笑嘻嘻道：“好好好，不说。”

她对罗天说：“姓罗的，也别说我欺负你，我给你机会，咱们就以武功高低定长幼，哪天你能赢了我，我就当这个师妹，在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叫我师姐。”

“小师妹这主意好。”

李万乾等人起哄。

罗天老神在在，仿佛稳坐钓鱼台道：“我本就是师兄，干嘛要和你赌这个？”

四周一片嘘声中，凌灵龇牙：“那可由不得你。”

罗天转头就告状：“师娘，小师妹她想欺负人。”

凌灵睁大了眼睛：“居然告状，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

凌灵威逼利诱，罗天油盐不进，宁玉等人也乐得看热闹，于是这一场决斗后的嬉笑吵闹，到底是没有决定出个是师兄还是师姐，各自散场。

凌灵在华山并没有久待，翌日上午，罗天正走在小径上，她冷不丁冒出来踢了罗天屁股一脚，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得意笑声：

“小屁孩让你不听话，下次来，本小姐还揍你。”

罗天被踢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回头看着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远去，拍了拍屁股，摇头笑了笑，小丫头挺有趣。

……

下午，确定凌灵已经离开，暂时不会再回来，罗天就跑去找李万乾比剑。

昨天喝他倒彩的人里，就属这家伙最起劲，今儿个既然凌灵走了，那他也该去找回场子了，不仅他，喝过彩的几个，他可都记在心里了，有的念叨。

以小欺大了数日，凌千山一行突然回来了。

时值二月下旬，前后不过耗时两个月，倒真符合了当日下山前所言的短则一两月。

接到山下玉泉院弟子的禀报后，宁玉便带着一众内门弟子下山迎接。

迎到北峰时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凌千山一行。

宁玉迎上前去，笑道：“师兄，怎么才两个月便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得在山下多待几个月呢。”

凌千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上山再说。”

宁玉怔了怔，点头道：“好，那先上山。”

回到玉女峰，凌千山吩咐人去寻几位长老过来议事，又让其他人散了，便与宁玉率先去了剑气堂。

李万乾他们则拉着杜万豪等下山四弟子去了一边，要他们讲讲在山下的经历。

罗天自然也跟在后头。

刚才凌千山的表现，一看就不大正常，心事重重的，恐怕是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事。

演武堂中。

众人围在一起，居坐中间的杜万豪笑道：“好了，说罢，你们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