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医望了一眼路清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盛名之下还真是有其人:“算了吧。旁人是不能叫的,太夫人要叫就叫吧。”
“谢于先生体谅。”路清云立刻向于太医急忙行了一个礼,紧接着奔到桌子边搬过一把椅子,放在路母身边,“请于先生给家母看看,家母这怕热到底是什么病症。这些很多年了一直也不见好,也找郎中看过,可就是找不到具体是什么病症。”
于太医在海母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路清云侍立母亲身旁催道:“母亲,让于先生诊脉吧。”
路母:“于太医是来给你和媳妇看病的,去叫你你媳妇儿来,我好端端的给我诊什么脉?”路母显然有些不悦。
路清云:“母亲的脚在大寒天都出汗发热,恐是肝火心火一类的热证。以前那些郎中儿子看来也是个能力有限,眼下好不容易于先生来了这里,有于先生诊一诊,儿子也好放心,母亲就让于先生看看吧。”
路母:“出汗发热都几十年了,这么多年除了热点夜并没有什么别的症状,要是当真有病,不早死了吗?你这尽是瞎耽误功夫。”
路清云被母亲一句话顶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求助地望向于禁。
简短的一番接触,于禁已知道路母是个性情极其执拗的人,名医之为名医,还有一术便是不同的病人不同的看法,当即问道:“太夫人,你老是南方人吧?”
于母:“是。”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于太医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想来肯定是自己的儿子告诉他的。
于太医:“南方有句俗语,有雨无雨听龙王爷的。是不是?”
路母:“于太医还知道我海南的俗语?莫非您也是海南人?”
于太医:“晚辈倒不是什么南方人,只是知道南方有这么一句谚语,下面还有一句想请太夫人赐教。”
路母立刻明白了,笑道:“你这是考我。莫考了,我听你的吧。”说着将右腕伸了过去。
路清云露出了既有些惊诧更多是佩服的神色望向于太医。
于太医却不看他,伸出三指搭上路母的右腕,略探了探便拿开了手,笑道:“太夫人说的是,这不是热证。横确切得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病。”
路母听言顿时有了精神,立刻望向路清云:“你听吧,我都说了不是病,你就是偏偏不信,这下听了于太医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是。”路清云漫应着,望于太医却问道,“请问先生,你刚才说的鄙乡那句俗语,下面一句是什么?为何母亲会愿意让先生诊脉?”
于太医一听大笑起来,看向局母。
路母也跟着笑了:“亏你是南方人,于太医知道,你却不知道。我告诉你吧,免得今后被外乡人笑话。有雨无雨听龙王爷的,有病无病听郎中哥的。”
竟如此简单,路清云也不禁尴尬地笑了:“那家母出汗发热是什么缘由,请于先生说说。”
于太医:“天生万物,人为灵长,各有禀赋不同。而禀赋往往是传自父母或祖父母。清云兄,你的外祖父母中准有一人也是这样,出汗发热,不畏寒冷。”
路清云望向了母亲。
路母:“于太医好见识。清云的外祖就是天生的火体。霜冻天穿一件单衣,赤着脚就下田做事去了。从不伤风,也不咳嗽。身体除了发热之外倒也是十分硬朗,并没有什么不适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