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在半路上就听说了赵璟桓被封为摄政王的消息,一进京城家都没回,带着萧恒匆匆来到摄政王府见赵璟桓,得知今儿恰逢赵璟桓之子洗三,又命人回府准备了贺礼,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萧恒腿上的箭伤尚未痊愈,脸色苍白,走起路来也极其不自然。
赵璟桓问明缘由,便让赵五爷护送回府,只留了平昌侯入府说话,平昌侯多年未战,初入南境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了萧太后的人马,喜不自胜,踌躇满志道,“萧太后自命不凡,岂是朝廷的对手,此战虽有少数贼寇逃散,但天威当头,料他们也不敢再生事端,恭喜殿下,此战可保南直隶数十年太平。”
赵璟桓微微颔首,问道:“容九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回禀殿下,容护卫奉命整顿当地官吏以及城池防护,至少还得半月才能回京。”说着,平昌侯忙从袖口取出信笺递给赵璟桓,“殿下,容护卫一切都好,这是他给您的信。”
赵璟桓接了信,细细看了一遍,面无表情道:“你在路上数日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咱们改天再议。”
“微臣告退。”平昌侯毕恭毕敬地起身告辞。
“怎么?有问题?”一直默不作声的楚云昭蹙眉道,“容九说什么了?”
以他对赵璟桓的了解,这是对平昌侯不满了。
如果满意,就该留下吃饭了。
“自己看吧!”赵璟桓把容九的信给楚云昭看,楚云昭疑惑地接过来,咧嘴笑道,“平昌侯胆子还挺大的,这就把自己当功臣了?他这一战,要是没有容九,他确定能赢?”
容九告诉赵璟桓,平昌侯自持功高,竟然在南直隶接受贿赂,甚至有人还送了百亩土地给他,以求保身,平昌侯来者不拒,一一收入囊中。
“此人真是不堪重用。”楚云昭摇头,“如果人人都跟他一样,那大梁的土地迟早就被这些武将给瓜分了,殿下,不能开此先河,得严惩才是。”
“算了,此事就这样吧!”赵璟桓沉吟道,“他其实是聪明人,担心自己重蹈萧显的覆辙,才表现出急于求财的样子,以此跟我表明,他重财不重权,这样的人,倒也可以委托重任。”
“那怎么行?”楚云昭又看了一遍容九的信,不满道,“你别忘了,平昌侯有五个儿子,若儿子们都像他一样,为了明哲保身去收贿赂,那可真的乱套了,迟早被人弹劾,我劝你趁早别开这个头。”
“难道你还指望武将个个能征善战,文臣个个清廉如水吗?”赵璟桓到底在京城滚爬跌打多年,对人对事从来都不抱太多期望,正色道,“他如此跟我摊牌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能屡立战功,对朝廷忠心耿耿即可,否则,他贪去的那些迟早保不住。”
“原来如此。”楚云昭恍悟。
萧夫人得知萧恒在南直隶受伤,心里很是着急,派了管家夫妇俩赶过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