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王熙然醒来,头痛欲裂,扶着额头坐起身来,睁开惺忪的双眼,下床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猛然发觉,这房间似乎有点陌生,心里一惊,这是何处?
打开房门,一打量,见门外一株梅花娇艳,格外醒目。
此时,隔壁房间走出一个贼眉鼠眼的小道士,见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昨晚家中一起把酒言欢的守静道士,疑惑的问到你:“小道长,这是哪里啊?”
守静笑着露出两个酒窝,说道:“王公子,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你酒后,吵着闹着要来拜会陆天公子?说什么同榻而眠,秉烛夜话来着。”
王熙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哎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难道这就是陆公子家?嗯,小院清静优雅,陆兄常年与梅桃青竹为伴,足见其志,果然是高雅之士也。”
守静听着王熙然掉书袋子,四周看了看,哎,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李师叔有如何高雅呢?
“王兄,里面请。”李天乐微笑着站在门口。
“啊,陆公子,叨扰,叨扰。”王熙然拱手行礼后,走进屋中,见一身穿紫金道袍的老道,问李天乐道:“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神仙气质,敢问是何方高人?”
余沧海微笑不语。
“这位道长乃盛京天都观妙通真人余沧海。”李天乐介绍道。
王熙然大惊,没想到今天在这小院之中见到闻名天下的人物,心道:“看来这个陆公子非富即贵,身份不简单。”口中说道:“原来是天都观掌教真人,小生王熙然拜见余仙师。”说完,深拱一礼。
“王公子不要客气,贫道愧不敢担,请坐。”余沧海扶起王熙然,说道。
“谢仙师赐座。”说着就在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兄,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一二。”李天乐在旁边说道。
“陆公子请说,在下知无不言。”王熙然爽朗答道。
“听说王兄跟镇宁将军府的白司幕相识,我们也是很仰慕,可惜无缘拜见,不知道王兄是如何结识?”
王熙然听得李天乐说起白理政,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道:“白司幕大人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沧海遗珠之才也。我等青河郡清流之士,经常在翠屏山‘风雨亭’举办诗学交流,白司幕可是我们的座上宾。”
“哦,青河文坛竟然还有如此盛会,兄弟我真心驰神往啊,不知王兄的知交好友洪凌和龙起云二位公子是否也会去参加?”
王熙然听闻龙起云后,面露悲色,说道:“洪凌兄对这种诗文歌会向来不感兴趣,只有起云兄偶有兴致,陪同去过几回。起云兄虽然武夫出身,但文采斐然,偶有佳作,可惜英年早逝,呜呼哀哉!”
“确实可惜,不过我昨夜听你说龙起云之妻与人有私情,小弟对此等风流韵事,颇感兴趣啊!盼王兄告知内情。”龙起云假装非常好奇的说道。
王熙然面露尴尬,看看在座众人,摇头摆手,说道:“我说过此等话?陆公子莫非听错了吧。呵呵,不当真,不当真。”
“王兄不要否认,我和守静道长亲耳所闻,怎会有错?守静道长,是么?”
“确实如此,亲耳所闻。”守静在旁边点头说道。
王熙然依旧言左右而顾他,推说不知此事。
就在这时,陈素英走了进来,还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
见众人围着一个年轻书生说话,乖巧的和余沧海打了个招呼,坐到师傅旁边。
王熙然见陈素英,容貌美丽,英气中带着些许妩媚,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不自不觉神采奕奕。
陈素英不知此人是谁,见这个书生看过来,礼貌的微笑了一下。
“王公子,当着余仙师的面,你还如此敝帚自珍,你这就看不起兄弟了。”李天乐有点不悦的道。
“这,陆公子千万莫要误会啊,实在是起云已逝,我在此说他隐私,是否不妥当吧。”王熙然搓着手掌,为难的说道。
“哎,王公子昨天醉酒后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好奇想听的仔细些而已,王兄放心,我等保证,此事绝不外传。”李天乐拍着胸脯保证道。
“绝不说,绝不说。”守静和陈素英也附和道。
余沧海闭目养神,一副超然世外之态。
“好吧,既然陆兄都如此说了,那我就说说吧。”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陈素英。
原来,今年入秋,有一日三人在王熙然家喝酒,喝到半夜,几个人都已酩酊大醉,不自觉间,同榻而眠。凌晨,王熙然尿急,迷迷糊糊起来,洪凌有节奏的打着呼噜,而那龙起云似乎在说梦话,王熙然凑近一听,只听那龙起云呐呐自语,说着右康年,我要杀了你,竟敢勾引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