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朋友特别多都在场,你可不能替我丢脸,一定要扮的风风光光,艳压全场才可以。”
“这样不太好吧?”我撇嘴,抢风头的事情就算了,而且我也抢不过,哪怕全身镶金。
项链,手镯,耳环一个也不能少,感觉比礼服投入还大,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说。
“这戒指你试试。”
“好像有点小。”
“那再换个。”
“这个刚适合诶……要不,就这个?”好像逛得有些累了。
“确实刚刚好,那下次再买吧。”她替我摘掉,没觉得尴尬,就是觉得莫名其妙。
好吧,终于收工了。
“你会喝酒吗?”回酒店路上,她忽然这么问。
我犹豫了,她看我的眼神,是真诚的,我只能点头。
“那太好了,不过不要喝多,只喝半杯酒的女人最有魅力了。”
我顺着点头,怎么可能只喝半杯呢。
我以为接下来几天她会带我去看海,看山,品品美食,但她似乎,就天天带我买买买,我的脸皮比我人好养活,一不小就厚了,从最开始的“算了吧不买了”到现在的“这件也好看。”,哀也。
他们一家原来从搬进城市那天起就是过得这种日子,只有我,靠玳子赖以生存。
“真漂亮!”她替我亲自上妆,可能信我不过。
“真漂亮。”我望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知道在称赞哪个。
“我问你个事,你可别生气。”她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也不太懂,让她直说。
“你……是不是整过容……我,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就觉得好像有那么个痕迹。”
她说完有些抱歉看着我,怕我生气,哪知我只顾着羞愧,我捂着曾经毁掉的半边脸,望着镜子里像是很美加了滤镜的自己。
起唇轻言:“我……我以前不小心毁容了,是兰希见替我整的。”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又转而骄傲:“难怪做得那么完好无损,如果不是我境界高,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不愧是我黎鸢然的亲崽子。”
我多了几分苦涩的笑:“嗯呢。”
“以前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我黎鸢然的人了,我不会让任何欺负你的知道吗?”她信誓旦旦的开口。
谢谢,我同你讲了我很多过去的黑暗,从始至终我都是无辜受害者,博了你对我深深的同情,我很抱歉,也很感恩,走吧,你未来的儿媳替你争光去了。
“为什么要选在晚上?”宽阔的广场,似乎被包下来了,只有穿着晚礼服的各路达官贵人。
“因为到了晚上,就只有准新娘在发光了呀。”她抬头带我看那寥寥疏星,没有月光的夜幕。
真浪漫的话。
她挽着我的手,挨个介绍,每次碰杯只小泯一口香槟,看起来又像毫无变化,我随着她。
累了,坐在白色布置得有些浪漫的靠椅上,将酒放在白色矮圆桌上,静静等候。
“怎么不见新娘和新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