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追,夏侯大哥。”梁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小声提醒刘久儿道。
“用你提醒我啊?还夏侯大哥!都给你胖揍成这样子,你还叫的这么亲昵。不知道你们这些纨绔,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做的浆糊。”
刘久儿一甩手,把梁昊的手臂撇下,自己却坐回位子上低头喝茶去了。
“梁公子伤的有点重啊!有叫过庄中的大夫吗?”余羡渊颇为关切的坐在了梁昊旁边,开口问话。
梁昊揉了揉被刘久儿撇下的臂膀,低声道:“看过了,多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只不过没能赢下这一局,颇感对不住各位。”
“那里的话,是我们让梁兄你涉险了。”左丘亭忙是挥手,又亲自给梁昊斟满了面前的茶杯。
“没有没有,和夏侯兄的那场比试,我们两个人斗的颇为痛快。小弟输得也是心服口服,没什么涉险不涉险的,心甘情愿!而且那位夏侯兄弟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手下留情了不少。”
“光明磊落”柳渐青重复了一遍梁昊嘴中冒出来的字眼,问到:“可是说梁公子不觉得那位绝刀门的夏侯追,有刻符的嫌疑?”
梁昊将口中茶杯一饮而空,动作幅度大了些,顿觉后脑被砸的地方多少有些吃痛。
他缓了片刻才道:“我当时已是斗的太过兴起,想要拼尽全力打出本门的武艺,多少有些鱼死网破的意思。若不是那位夏侯兄弟及时砸晕了我,恐怕我现在要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他肯这样帮自己的对手,我觉得不像是会敢出来偷偷摸摸刻符之事的人。”
“嗨你们这些娇惯坏了的公子哥,根本不知道江湖的险恶,被人痛扁一顿还往别人脸上贴金”刘久儿斜愣着眼睛看向梁昊,却被左丘亭给打断了。
“久儿你又无礼了!”
见三公子批评自己,刘久儿别过脸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只顾着埋头吃饭。
“久儿小兄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觉得我的判断可供诸位参考。另外…”
说着,梁昊努力睁开自己有些耷拉的眼皮看向左丘亭,“这位夏侯追武艺十分了得,左丘公子若是之后的比试碰到了他,可要谨慎行事啊!”
左丘亭连连颔首,还未等说话,一旁的刘久儿则是坐不住了,口中还含着饭菜,支支吾吾的抢言起来。
“说你天真,你就真的天真。还用提醒他?梁公子怕是没听说吧?这一轮比试诞生了两个响当当的人物,大家都称他们为天柱双怪!一个叫天资怪,一个叫城府怪!这个城府怪就是咱们左丘少爷!”
左丘亭恶狠狠的瞪了刘久儿一眼,对方却是全当没看见。
刘久儿瞧着众人看向自己时那充满好奇的目光,紧咽了两口汤饭,唾沫四溅的开启了自己的说书之旅。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个伏牛派的公子哥,被咱们左丘少侠按在地上一通摩擦,他十万个没想到啊,原来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扮猪吃老虎!”
说到这里,刘久儿还不忘朝左丘亭竖了个大拇指。
“咱们三公子揍的那饭桶口中直喊爹!差点都被吓得尿了裤子。别说他了,就连跟他一起上山的那几位,也都跟着在场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片。对着咱们左丘大侠,爷爷、外公的叫个不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