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羡渊顺着对方所指方向看去,场中有一个年轻人,上身红色夹袄,下身麻布长裤,脚上蹬着一双有些破旧的皮靴,脑袋上还扎着一条细细的黑色巾带。
这家伙年龄不大,一只手上却还抓着一个酒葫芦。他面上带着些个红晕,竟然一边拆解对方的攻势,一边仰头喝酒!
“这个喝酒的人便是傅剑行?”余羡渊有些看的呆了,转头问柳渐青道。
“没错,此人便是。”柳渐青抿了抿嘴,也是一副看不透那傅剑行的模样。
傅剑行的对手乃是华山派的一位年轻弟子,虽然武功不及与他一起前来的另一位华山派宋师兄,但也算得上门中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
可此刻他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那位抄着酒葫芦的傅剑行,一副极为不甘心的样子。
这位华山弟子心中其实又羞又气,他气的是这傅剑行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阵之时,好不正经,居然还在喝酒!
而他羞的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与对方实力差距如此悬殊,每每进招,对方都是随手挡下。名满天下的华山剑法,在自己手上,可是半分威力都瞧不出来。
这位华山派的小师弟思索再三,实在是熬不对方给自己身体与精神上带来的双重打击,伸手就要去摸那条绑在手臂上的红丝带。
他已物理再战,想自己取下红丝带来,丢给对方,直接主动放弃掉比赛。早早回去歇着多好,不用再跟这里丢人了。
傅剑行喝着小酒,对方不出手,他自己也不进招。忽然看见对方要去解开丝带,连连刺出三剑,剑剑朝对方手臂而去。
有围观人见了,高喝一声:“他使得是昆仑派的三仙出洞!”
余羡渊听人喊叫,忙不迭的凑过身去询问:“这个傅剑行是昆仑派的?”
“何止啊,我看他是怕是哪个武林盟主派的吧!”
“这家伙真是奇了,加上这昆仑剑法,他已经使出来七个剑宗的剑法了。真是离谱!”
旁边的人,都跟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听得余羡渊和柳渐青都是啧啧称奇!
华山派小师弟忙是抽身躲避,但对方剑招犀利,不得不把自己的华山剑法再一次使出,与对方拆解。
二人一斗上手,不知怎的,傅剑行就收了刚才的那股子猛劲,只是一味的防守,即便对方出现了破绽,他也视若无睹。
打又打不赢,走又不让走,华山派的小弟子更气了。他一怒之下,将本门尚未练的纯熟的上等剑法套路给使了出来,竟也一时之间,逼退了傅剑行好几步。
这一下略微出乎了华山小弟子的意料。他以为这一套“狂风快剑”,当真能胜的了对方,也不再惜力,拼起全力向傅剑行攻去。
傅剑行一步步向后退,但没有半分畏惧的神色。那醉意朦胧的双眼,一时间大放异彩。嘴上带着笑容,一边仗剑抵挡一边叫嚷着:“好剑法!好剑法!”
“狂风快剑”自然讲究个“快”字,可华山派小弟子十几招过后,体力明显不支,一剑慢过了一剑。这下他才知自己上了当了,对手哪里是怕了他,那随手挡住格架的样子,根本就是游刃有余。
华山派小弟子逼的没了办法,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暴喝一声,将最后三剑全力攻出。
见对方和自己拉开了些距离,那小弟子完全不想乘胜追击,抓住了这个空当,拼了命的扭头就往圈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