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太子归来之后,臣幸蒙太子厚爱,留侍左右……”
……
介之推将事情娓娓道来,申生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
如果介之推说的真的话,那么,不止屠岸夷有问题,还有一些人也有问题。
这个事情,申生不得不严肃对待,很明显,骊姬的党羽已经打入到内部了,而且他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人数。
这就相当严重了。
敌在暗,我在明,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发难。
“此事……”申生道:“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介之推摇了摇头,“说起来,臣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无确凿证据,原本臣是想寻得证据之后再向太子禀报,只是今日见屠岸夷又作曲意逢迎之态,臣恐太子被其蒙蔽太深,这才将此事说于太子,希望太子多加防备。”
申生点了点,“子,忠臣也!”
介之推微微躬身,拱手道:“事君以忠,圣王所教,臣只是遵循圣王遗教罢了!”
“卿过谦了。”申生道:“我素知子之为人,子为人精洁,似屠岸夷等人,子耻之与其同列,而今却能隐而不发,可见子先公后私,忠臣二字当之无愧。”
介之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再强辩,就在这时,蹇叔带着白已丙匆匆赶来。
“太子!”
“怎么了?”申生疑惑道。
“臣听说晋国出兵攻打上阳已经两个多月了,想来距离攻破上阳已经不远了,一旦上阳城破,晋军回师途中必然灭虞,吾弟井伯……”
申生恍然,他见蹇叔急匆匆的赶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
这事其实根本不用着急,反正百里奚又死不了,非但死不了,以年近七十的高龄,还能从晋国只身逃到楚国,这个精力本事,年轻人也是自愧不如。
不过,蹇叔既然来了,申生必然是要给蹇叔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先生莫要着急,我现在便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吾国上军将里克手中,务必使里克为井伯留一条生路。”
申生记得,上阳城被攻破是在十二月份,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完全来的及。
蹇叔却没有申生未卜先知的能耐,惆怅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臣在此便先行谢过太子了。”
申生安慰道:“先生勿忧,井伯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应该不会有事。”
“或许吧……”蹇叔紧皱着眉头,不确定的说。
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有申生在,至少还能和晋国前线领军将领通一通气,让其高抬贵手。
如果没有申生,遇到这种情况,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
ps:这章依旧在调整,有关措辞的问题,如果有问题一定要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