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的,老人家嘛,受了刺激一时气血上涌,一下就过去的也不是没有案例,有些被当场气得吐血,有的直接瘫痪了,很多很多。”
管家弹起道,“真的这么糟糕?那我要赶紧通告四郎!叫他回来!”
“赶紧吧!无事最好,万一有事非他回来处理!”
管家道声辛苦,自跑去写书信了。
“陈曹打算怎么处置那无赖?”
陈与义叹,“我真不该多管这闲事!如今把太公害得昏迷不醒。”
胡医师道,“陈曹自责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遇到那无赖之时,恭敬得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他殷勤迎接我,嘘寒问暖的,我还以为是接待的!你也是一时好心救了他,谁曾想他会是这种人!现在唯有给太公祈福平安,判罚这个生事之徒!”
陈与义道,“这个我都知道,但问题是,他一直强调是太公的私生子。”
噗胡医师好悬笑喷了,“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啊!陈曹不会信了吧?”
“我也辨不清啊!便是害人,也该有的动机企图的吧?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完全可以害死太公,但他没有做啊?他说自己是私生子成立的话,这些可疑的举动,解释才合理。”
胡医师道,“缺一个动机?这个嘛会不会有求于太公?而又因为身份低微,见不到?”
“当面求见?会因为什么事呢?”
“这是陈曹恁的专长,小老儿只是一介医师,这个做不来。”
陈与义尴尬笑笑,你要是能分析出来,显得我有多傻,便请胡医师前去休息,自去太公房间探望,希望能目睹太公的回光返照蹑手蹑脚走进去,轻叩房门。
“太公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与义咳嗽两声化解尴尬,“我是济州户曹陈与义,想再看太公一眼,可方便?”
屋内沉默了一阵儿,“胡医师临走前嘱咐我,不可再惊动”
“好吧!夫人好生照顾太公,我不打扰了,今天的突发,真是令陈某无地自容!”喃喃几句,陈与义离开了,这事儿,真的要办砸了吗?
陈与义往关押戴宗的客房去了,半路遇到管家,刚派人送信返回。
“安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我提!”
管家停下脚步,“我需要的,你都能做到呢?”
陈与义拜道,“小可尽力而为!”
“你和你的兵丁,都给我滚出宋宅!至于那个戴宗,你就当没见过此人!”
“哈?安伯你要干什么?不能动私刑,更不可杀人啊!”
“许他害了我们太公,就不许我收拾他?这是什么鬼国法!我们太公要是没了,亲着痛心、友人悲苦,凡受恩惠之人,莫不痛哭流涕!人要是没了,你陈与义的责任有多大!你自己想过没有!现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收拾他怎么了?难道由他逍遥法外?”
管家咄咄逼人,陈与义不好再辩驳,虚心接受教训。
“你走吧,人犯给我们留下!”管家再一次提出了要求。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赶紧走!明天来我家收尸就行!”
陈与义拜了两拜,只留下两个兵丁,便离开了。管家心神不宁,就叫了几个护院去找戴宗。
吱呀呀大门打开,管家走近来,“这次可没有人保你了!识相的就把幕后黑手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