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子听到还有人活着,原本垂暮的模样在他睁开眼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精气神一下子回来了。
他用一副威严的面孔看着对方,沉声道:“带进来。”
“是。”武士连忙应呵,挥了挥手让门后的人把他们带进来。
随着武士的一阵忙活,被带进来的这两人,分别是一位女佣和一位年仅几岁大的孩子。
女佣被带到议事堂中央后,精神萎靡地跪在地上,衣着脏乱不堪满是鲜血,在明亮整洁的议事厅里显得异常突兀,但此时也没人在意这些。
不是警卫不给她干净的衣服换洗,而是这身行头本身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没人敢换。
站在女佣身旁,侧面望去,我们能发现女佣的左胸口有一个从背部往前的贯穿伤,**由于利刃的缘故,早已变形,血渍遍布衣衫,还能从伤口看到碎裂的白骨。
她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若是没有好的治疗手段,恐怕液压和伤口感染就能要了她的命。
而本应躺在床上修养的她,现在仍有力气跪在这里,凝望周遭众人,则是因为赶回这里的途中,接受过牧师治疗的缘故。
否则重伤垂死,又感染风寒的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同时也让我们不得不感慨魔法侧的神奇。
至于她左胸口被利刃贯穿却还没死,则是因为她体质异于常人,心脏在胸口的右边,所以才能在凶手行凶和后续的收尾过程中得以保住性命。
而存活下来的另一个孩子,刘老爷子定睛一看,便发现是他的侄子刘亮,是他弟弟老年得子所来,分外宠爱,现在还不到两岁。
刘老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年幼的侄子,脸上带有说不出的心痛和关怀,他能从其眼里看到浓浓的化不开的死寂。
毕竟他还这么小,居然就亲眼目睹了父母从眼前死去的惨状,可想而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有多糟糕,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抹平其内心的伤痛。
刘老爷子知道一时间应该不可能从他侄子的口中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把目光转移到女佣身上,喝道:“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住在郊外的众多族人都被无声无息地杀害了?”
抵挡不住从刘老爷子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威压,女佣颤抖着,虚弱地回道:“家,家主,我也不清楚昨晚发生的具体情况。只知子时,突然从后院传来武器击打,房屋倒塌和新长老怒斥的声音。
我当时紧张极了,知道可能有刺客行凶,便躲到床下不敢动弹。”
“咳咳咳。”可能由于身体本就虚弱,却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的缘故,女佣突然捂嘴,跪在地上咳嗽,直至良久,缓过神来的她擦了擦从嘴角溢出的血丝,才再度说道:“期间我曾通过卧室里的窗口,看到新长老停在半空,光着身子和一群黑衣人搏斗。
我正看得出神,可谁知这时我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动弹不得,当我低头看到利刃从我左胸刺出的瞬间,我就被吓得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来,得到本家武士的包扎后,就被他们带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