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把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东西放到了他的眼前。

师爷这时也才看清，顾盼手中居然是一只山枕。

崔如海看罢也奇道：“不过是一只山枕而已，顾公子有何疑惑？”

顾盼回身对吴三娘笑道：“可就为了这只山枕，乌二娘几乎取了顾某的命呢！”

那边吴三娘身子一颤，脱口道：“你……，怎知我是乌二娘？”

“这‘锦被低头花装弩’一直就是本朝皇家内卫特有的暗器，而会如此熟练使用它的女子除了皇后身边的护卫乌二娘还有哪一个？”

乌二娘恨恨地说道：“你从什么时候就在怀疑我了呢？”

顾盼只是淡淡地说道：“啊，这简单，你说你照顾崔小姐已经有十几年了，这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说你离开东京汴梁至少十年以上了，可那‘三元楼’就是从开建算起也就七八年的时间而已，更不要说那名动京城的‘雪霞羹’也是近两年才流行起来的，你若不是一直长居东京之人又怎会如此清楚。”

乌二娘听罢不由得长叹一声，说道：“看来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顾盼却道：“现在，可以告诉崔大人这山枕的来历了吧。”

乌二娘目光闪动，道：“崔大人是读书人，一定听说过瑟瑟枕吧。”

崔如海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难道这便是连唐朝皇帝都没有的瑟瑟枕！？”

（唐朝敬宗时候，卢昂坐赃，简辞穷按，乃得金牀，瑟瑟枕大如斗，敬宗皇帝都惊呼“没见过”。）

顾盼道：“卢昂死后，这蓝宝石做成的瑟瑟枕就成了皇家专用之物，只是不知为何竟出现在崔小姐的闺房之中了呢？”

崔如海已经无话可说，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喘息。

这时只听顾盼幽幽地说道：“现在，顾某若还不知道崔大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就真傻到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