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日轮这次攻城,动用了十五万兵力,五万人分两支军分别在东侧阵地和西侧阵地与南境军和商会军对峙。而剩下的十万大军,则在炮火掩护下,强行攻城。
达达德小跑着,虽然穿着一身重甲,但是作为一位久经沙场的武夫,穿着这样一身重甲,完全是行动自如。
他冲到瓮城的城头顶上,俯视着下面的瓮城。堵住门口的木垒已经被炸开,鲜血日轮的军队此时此刻已经挺着刺刀冲进了瓮城,而城头的情况也不乐观,城头的守军正在和黑衣的鲜血日轮搏斗着,城头上最为显眼的,还是那个身穿全身板甲,挥舞着双手大剑的男人。
那木妥军此时此刻,处于几乎不可逆转的劣势,无论是城头还是瓮城之中,都在不断败退着。城门此时此刻已经彻底失守,鲜血日轮的士兵们站在城头上,不断朝着瓮城中的士兵射击着。
达达德从旁边的一名士兵手里抢过枪和子弹袋,朝着城头上正在射击的鲜血日轮士兵的人就是一枪,随后把枪直接塞回到士兵手里,他拔出马刀,高喊着冲下阶梯“奎达在此!全军随我反攻!”
说罢,他径直顶着几根刺刀冲到了鲜血日轮士兵的人群之中,马刀一挥,便切开了三四个脑壳,左手则抓过一杆火枪,往后用力一拽,反手一甩,用枪托抽中了那士兵的脑袋。左手拎着火枪,权当长枪用着,而右手则挥着马刀。
戴着铁面具的奎达冲进人群,百十余名穿重甲的禁卫军也从后面冲进瓮城,冲过迟疑着的那木妥士兵,与奎达一同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
“今日!我们死守圣土上的最后一座城市!身朽时,我们的魂灵无垢地直升神域!”城头上传来老人的吼声,而听到吼声的那些士兵们看到前方厮杀的禁卫军和奎达,又看了看城头身穿白袍的老人,高声喊着,也不知该喊些什么词句,只是冲了上去。
身着白色圣职袍子的老人左手轻摇着铃铛,右手拎着长刀,口中高声诵着不知何处的经文,从城头径直走进乱军之中“圣人说,神创造你们,正如神创造世间万物,世间万物皆是你们的吃食,正如你们也终将成为世间万物的吃食。”他挥着刀,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而他手中的刀,就如同小刀切开猪油一般,切开了尝试着挡住那样一道的士兵们架起的枪杆,切开了脑袋,身体,四肢。
他的白袍溅上了血,但是他仍挥砍着,口中高声诵着经文“圣人说,我们当在这地上传我主的真理,言语不行,就用金子,金子不行,就用刀剑。用钢铁和木头武装我们的肉体,用福音与信条武装我们的精神。我们是战士!让我们的剑,行在地上,就如同太阳行在天上!”
一个鲜血日轮的士兵挺着刺刀刺向他,老人抓住他枪,往身后一引,士兵整个失去重心跌在地上,而老人的赤脚则踩到他的背上,将长刀插进那人的喉咙,转手将手中的铃铛直接甩到身侧一个挺刺刀刺过来的士兵的脸上,右手的刀从右下往左上轻轻一划,那士兵的脑袋就和铃铛一样变成了两半。
他的动作大开大合,手中一把钢刀如同人群中舞动的银龙,慢慢地染上血色,而他不知何时,就杀到了那身穿重甲,头戴桶盔的男人面前。
厄什雷恩自然看到了这个身穿白袍的老人刚刚那极为迅猛犀利的刀法,他拿下自己的桶盔,双手持剑与面前的老人对峙着。而那老人,自然也知道自己手中这把刀没法把厄什雷恩怎么样,于是甩下刀,从地上拿起一把战锤和铁盾。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随即暴起冲向对方,厄什雷恩双手大剑势大招猛,一剑耿直地从上往下劈了下来,老人将手中的小盾偏一点角度格住那剑,右手拿起战锤,朝着厄什雷恩肋下用力一锤,生生将重甲敲出一个凹陷。
厄什雷恩大惊,往后退了几步。面前这老人显然久于沙场,面对重甲的应对非常谨慎且正确。他双手举剑,面对着前方的老人,下盘一用力,双手用腰劲将大剑从左下往上一扫。老人看到这招,小盾往前挡住,右手举起战锤眼看就直奔厄什雷恩的脑袋。而厄什雷恩的大剑被格开后,迅速变招,朝老人的脑袋刺去。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老人深知如果这样挨上一下,也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于是右手的战锤往上一扬,愣是把剑锋架开,但是自己,也胸前空门大开,满是破绽。
厄什雷恩看到这机会,步子往前一冲,身着板甲撞到老人胸前,将老人往后撞飞了三四米。随后调整姿势,向前冲去,剑锋直指倒在地上的老人。
那老人也不傻,侧身一滚躲开剑锋,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厄什雷恩才发现自己周围已经没有多少鲜血日轮的士兵了,于是急忙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