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向宇文化及禀告道:“父皇,前方有一小县城,名叫沐川,过了此城便可直入巴南了。咱们可在此城小憩一番,补充粮食草料。”
宇文化及抚着胡须道:“成惠可真是不懂事,如果不着急杀那姬常润,咱们这一路完全可以打着姬常润的名号从容进入巴南,而不是让这些小城有了准备,现在只能是攻打城池了!”
宇文成龙在一旁劝道:“父皇,那姬常润杀了也就杀了,儿臣以为就算不杀,恐怕也没几个城池能听从姬常润的诏令了。”
“话虽如此...算了...成都,你且下去准备吧!先试一试能不能招降,实在不行再行攻城吧!”
宇文化及本想在呵斥宇文成惠几句,不过又想了想毕竟是自己儿子,所以也就不多说了,转而让宇文成都下去准备去了。
一名骑卒持着令旗刚奔到城下还未张口,便见城头突然传来一阵鼓响,随后城头冒出无数人影,一时间万箭齐发,骑卒当场便被射成了刺猬。
宇文成都勃然大怒,却听得城头传来洪钟般巨响:“宇文狗贼,可识得你裴爷爷否!”
“裴?”
宇文成都虎目微眯,随后却是笑道:“某以为是何人?原来是当初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裴氏父子!”
城头裴元庆听宇文成都之语,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拳锤在城头,墙砖瞬间碎裂一片。
当初裴氏父子因为战乱入蜀,被委任为将军,不过与吴峥、王泌这些本地豪强不和,等到宇文化及入蜀,裴元庆与宇文成惠又起了冲突,如果不是宇文成都来的及时,宇文成惠差点被裴元庆撕成两段。
裴家与宇文家又结下了仇怨。
等到宇文化及得势,裴氏父子便彻底失了宠,被贬到这小城当个守将。
不过风水轮流转,如今裴氏父子所守之城便成了宇文父子入巴南唯一的一条大路。
裴元庆指着宇文成都大骂道:“宇文狗贼,你父子杀害陛下,侮辱贵妃实乃罪大恶极,这沐川城下便是你父子四人的葬身之所!”
“区区黄口小儿只会呈口舌之利,你若有本事就出城与某一战,别像个没卵子的玩意缩在城头!”
宇文成都竟也不恼,而是出言嘲讽,这是想将裴元庆逼出城来。
裴元庆本就是个暴怒的脾气,一听之下岂能得了,就要下城去,不过刚一转身就被自己的父亲拦住了。
裴仁基道:“咱们城池虽小,但宇文成都兵马不过千人,他若率众攻城,必然损失惨重,所以才想激你出城,寻找攻城契机,如今汉军就在宇文化及他们身后,只要将他们阻挡在这里,咱们就是大功一件,在如今的汉朝站住脚跟。”
裴元庆却是有自己的想法,大声反驳自己的父亲:“将宇文成都阻拦在城下不过是微末之功,汉帝也就是赏赐一个微末小官,些许金银财宝罢了。
距离封侯却是相差太远,如今汉朝一统天下在即,咱们这些降将又能获得多少战功?难道父亲也想在不过六七品的小官蹉跎终老吗?
孩儿在这偏远边城也听闻宇文成都斩杀了汉将数人,其中就有汉军大将秦琼的表弟,孩儿如若擒杀宇文成都,必然能入得汉帝之眼,也会得到秦琼将军的友谊,咱们裴家这才能真正在汉朝站住脚跟!”
裴元庆的一席话让裴仁基愣在当场,裴仁基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素来莽撞勇猛的儿子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裴仁基当然知道裴元庆所说的有一番道理,但宇文成都名头在这两年属实响亮,自家元庆武艺虽然不俗,但裴仁基不认为裴元庆能打得过宇文成都。
所以还是守城才是最为稳妥的。
不过裴元庆可不管自己的父亲,直接出城去了,裴仁基阻拦不成,只能叹息一声,返回了城头观看战况。
“今天裴爷爷就取了你这条狗命!”
裴元庆座下“抓地虎”,手持八棱梅花亮银锤,对宇文成都大喝一声,径直杀向宇文成都。
“当!”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