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兵马司胡同指挥使李季府上,后宅正厅。
“老爷,”李豹站在厅中,对坐在正北位上的李季禀报到:“这半个月,那边一切如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唔,下去吧。”
“是。”
等李豹退下去后,李季独自坐在那沉思,不一会儿,厅中响起他的自言自语。
“看来真的是因为那天花方子惹得祸,不过看来事不大,嘿,总共就十万两银子,想预防千古难题的天花,那方子能便宜的了?即便那杨伟没说实话,挣一半银子就不错了,五万两,为了这点银子,这眼界也太小了点,……不过,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小心为上,那边,以后不能去了,只是,可惜啊……”一声叹息,在厅中悠悠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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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常洛居住在慈庆宫,穿过慈庆宫后,左右东西,前后南北坐落有,西面前承华宫,后昭俭宫,东面前奉寰宫,后勖勤宫。太子朱常洛的大小老婆孩子就住在这里。
落日余晖,为勖勤宫殿前的琉璃瓦盏抹上一层深红色的霞帔,宫中东偏门外,落日拖长了高大宫墙下一男一女两人的影子,影子东斜,间或重合交织在一起,片刻后,终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分开。
红艳艳的霞光下,看清了,是一个绿衣宦官跟一名此时在霞光下,显得有些娇媚的宫女,再细看,那名绿衣宦官涂脂抹粉,脸上白的瘆人,却还是能看出正是杨伟的干爷爷刘荣。
刘荣深情款款的望着宫女,右手手心上托着一个看上去很是精致的小盒子,“霞妹,这是为兄托人弄进来的胭脂,也就只有芙蓉斋的胭脂,才能配得上霞妹这样的可人儿。”
芙蓉斋的胭脂可不便宜,这么一小盒,怕是就得要五十两银子,宫女此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喜滋滋的接过刘荣右手上的胭脂盒,脸上都笑开了花,“多谢荣哥。”
“嗳,这是哥哥应该做的。”刘荣又说了一大堆我想你,时时刻刻都想你,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的情话,紧接着他看了看四下还是无人,猛地又是霸气的把宫女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又重新整了整各自有些凌乱的衣冠,刘荣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薄皮包袱,大约巴掌大小,“霞妹,你看。”刘荣说着把包袱递给宫女,他大大方方的把包袱解开,宫女好奇的翻了翻,见只是一些五颜六色的画像,她只听到情郎在那说到:“这里面是皇五孙殿下想要看的什么小人书,是哥哥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殿下不想让别人知道,霞妹,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这事就拜托你了。”
宫中皇子公主甚至才人选侍贵妃皇后等深宫众人,好奇外面的尘世,托人偷偷带外面的东西进来,这本是常事,何况这确确实实就是一本什么小人书,这可是情郎第一次求自己办事,宫女想了想,点点头:“好吧,荣哥你交给我吧。”
“霞妹,你真好。”
“唔,荣哥。”
刘荣忍不住又是上前一阵你依我侬,可把宫女哄的心花怒放,看着刘荣这张白粉脸下显现出的男人气概,宫女有些痴了,宫中那些老公一个个比自己还扭扭捏捏,哪像她这个情郎这么有男人气概,私下里,那花样还多,哎呀,宫女越想越害羞,羞死人了。
皇宫大内,终是有诸多不便,两人腻歪一阵,依依不舍的分开,真不能再腻歪下去了,刘荣不舍的拉着宫女的手,道:“霞妹,一定要多保重,我抽空就来看你。”
“嗯!”宫女重重的点点头,小心的把包袱放进怀里,又把胭脂盒小心的放在长袖后的兜里,这才抬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刘荣,“荣哥,我回去了。”
“一定要保重。”
“嗯!”
“吱呀~砰!”偏门打开一条缝,又砰的关上,只留下痴情的望着宫门的刘荣,过了会,刘荣也是转身就走。
“这孩子真神了,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对男女之事懂得这么多?那合房之乐他竟然也懂!嘿嘿,老夫还从没如此扬眉吐气过,只不过,他为什么对这个皇五孙这么上心?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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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做完一天的功课,朱由检小脸有些疲惫的上了床,刚刚躺下,“咦?”枕头底下好像有东西?朱由检蓦地一步光脚就下了床,只见他小脸严肃的看着床头,寝室静谧,动静皆无,过了好大片刻,他这才右手拿着盏油灯,小心的靠到床头,慢慢的挪开枕头,一个薄皮包袱静静躺在枕头下面,考虑了一下,朱由检还是把包袱打开了,借着明暗不定的灯火,喜羊羊与灰太狼七个大字映入他的眼睑。
房间内蓦地响起一声短促的惊叫:“啊,真的……唔!”
强自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朱由检上前翻了翻这本小册子,他迫不及待的就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唔,哈哈哈,有趣,好玩,哈哈哈……”
时间慢慢流逝,这本小册子很快就看到了尽头,朱由检不由有些意犹未尽,“嗳,好少啊,咦?”看完了,他本来想把这本小册子合起来,把这小册子跟上一本放到一起,可册子最后一页好像有不少小字,朱由检好奇心起,不由凑近细细端详。
“殿下,你好吗,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