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舜?他在你父亲书房找什么?”肖沐问道。
“不知道。”白望舒低下头摩挲腰间的掌门令牌:“要不是在找它,就是在找浴火诀心法吧。”
“令牌倒是其次。浴火诀是昆仑派独门绝技,他若是觊觎掌门之位,定会想将其据为己有。”肖沐道。
“为了防止遗失泄露,浴火诀心法一直由掌门人口口相传,并无纸笔记录。”白旭道:“他素来伪善,潜伏了几十年,却在最重要的时刻沉不住气,被抓了个现行,功亏一篑。”
“也不算失败,毕竟现在落荒而逃的是你们,他仍然是德高望重的左护法。”唐柒柒道:“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唐姑娘何出此言?”白望舒疑惑地问道。
“你们认定司徒舜与白苇秋的死脱不了干系,可有证据?”
“他鬼鬼祟祟溜进兄长书房,被撞破后派大批人马追杀我们,若不是他心虚,何必赶尽杀绝?”白旭气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道:“司徒舜行事周密,我们才将丧仪交给他安排,结果兄长的尸身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失踪了,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白先生别生气,我这个人一向心眼多,凡事往坏处想。”唐柒柒笑道:“如果没有铁证,还是不要先盖棺定论,免得错怪了好人。”
见白旭气得气血翻涌,柳寻音连忙拦住他:“白先生,柒柒只是怕你们受人蒙蔽,绝对没有恶意。她年轻气盛,您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白旭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老古板。”唐柒柒嘟囔着走了出去。
“唐姑娘!”白望舒连忙追过去:“你不要生叔父的气,他不是有意的。”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他的证据难以令人信服。”唐柒柒转过身认真看着他:“你也觉得司徒舜是幕后真凶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白望舒轻轻摇头,眉毛拧成一团:“我只看到他翻阅父亲的私密信件,至于追杀我们的人是不是他的手下,全凭叔父的推测罢了。但……”
“但你们觉得陈达一介莽夫,不会有给你们下连环套的心眼。能运走你父亲的尸身不被发现,还能撬走你们衷心的部下的,只有司徒舜。”
“是。”白望舒点点头。
“连我一个外人都能轻易做出这样的推测,你觉得司徒舜会这么傻吗?”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叔侄与司徒舜鹬蚌相争,可能有人在渔翁得利。至于这个人是陈达还是其他的人,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不予置评。”唐柒柒见白望舒年纪尚浅,却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帮你查明真相,但你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心眼,不要误入别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