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想到这办法。”魏朱惊奇道,“你说实话,是不是这人丑到天怒人怨,所以才这样提意见?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
她又问,“对方难道没什么要求吗?”
“……钱。”
白釉嘴角抽搐,慢慢比划,“他最想要这个!”
这世界上,魏朱最不缺的就是黄金,“好啊,许他黄金千两,若是我能好,便是万两又有何妨!”
白釉脸色更古怪了,“你同意就好,三天后就可以了。”
这样痛苦的日子,魏朱一天都不想撑下去,“还要三天?”
“我要准备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包括你吃的药都要调整,再忍忍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白釉准备了一个很大的暖炕,炕上铺着厚厚一层粗盐,而在岩层上层是铺着的薄毯。
火炕里的柴火疯狂的燃烧,将盐烘烤至略烫,魏朱就跟只盐焗鸡一样穿着身轻薄的衣裳躺在毯子上。
那盐里应该加了旁的草药,烘烤出来的味道十分清苦,不难闻,但也好闻不到那去。
魏朱躺在那毯子上等了会。才听到有人进来,她忙拿过一旁的面具给自己带上了,她带着的是个大头福娃的面具,跟她这身清凉诱惑的衣裳佩在一起,简直可笑至极。
慢慢的,那人走了过来,他脸上也带着面具,跟魏朱的差不多,是个呲牙咧嘴挤眉弄眼的京剧丑角。
那人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她,一开始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瞧着她。
魏朱也知道自己这身衣裳不怎么正派,“你放心,我绝对没有破坏你婚姻的想法,我就是想让我的病赶快好起来,你能帮我最好,实在帮不上也没什么,你放心许诺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好似魏朱说的话安抚了他,他垂着眼走了过来。
衣衫清凉的女人,陌生的男人。
这要是在话本里,指不定写成何等香丰色。
可是最亲密之事的人,却用最端正的态度,示意魏朱背过身去。
魏朱笑了笑,“抱歉,病的太厉害,可能需要你帮忙把我转过去。”
那双隐在袖中的手就这么僵住了,魏朱开解的看了看她,“你放心,不会要求你负责的,你就把我当做猪肉脯里的死猪肉就好,治病救人吗,一样的。”
魏朱觉得那人似乎被自己说的十分无奈,她扶着自己的肩膀,将她背转过去。
转动时,她看到对方露出的手指,骨节匀称修长白皙,这样的手适合拨弄钢琴琵琶,也适合握长枪刀剑,哪怕是握着折扇,想必也是十分曼妙的。
这样美妙的手,魏朱见过的不多,她本来想跟记忆中的那些手比一下的,却发现脑门里蹦出十几个名字。
难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吗,看泡椒凤爪都曼妙无比的毛病,叫什么……眼瘸?
衣服后的系带被人解开,药酒在手上搓热,带着暗劲从脊背上划过,很痛但也很舒服,就跟那正骨推拿一样,对方没有多余的动作,魏朱也只能感受到对方的认真。
是个不错的师傅。
魏朱放松下来,她惬意的伸展开自己,趴在盐床上享受起来,如果不是情况不对,她都想加个钟。
一开始是这样的,可是很快就不是了。
手指从背上挪到了后腰,那站起来走两下都跟抽筋扒皮一样的感觉,瞬间鲜明起来。
魏朱已经极力控制,可还是抖得筛糠一样,这种痛最厉害的时候,能让她咬破牙根。
背后的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她缓冲。
“你继续。”
魏朱头也不回,她擦了擦脸上的汗,重新安静下来。
那带着面具的人看了她很久,而后继续。
更漏声声,就在魏朱觉得已经结束的时候,那人却扣着他的肩膀将她翻了过来。
魏朱已经完全无法动弹,借用一句比较老套的话,简直就跟破布娃娃一样软嗒嗒的撑在那人的胳膊上。
药酒的味道很浓烈,魏朱却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味道里,闻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像是玉兰又像夹杂了梅花的冷香。
魏朱瞬时清醒。
被汗打湿的发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看着眼前这人,一开始还不觉得的,这份冷静,这份从容,甚至是冷冽,试问,这世上还有谁。
魏朱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她笑了笑。
“魏云……”
虽然满是疲倦,但是却还依旧笑看着对方,只是那笑半是嘲讽,半是调侃。
“我知道是你。”
贴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停了片刻,面具后的魏云是何模样魏朱无法窥探,但是她能听到的却是对方的声音。
依旧毫无起伏,冷冽无波。
“你还知道什么。”
魏朱卡了词,这种时候应该这种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