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城。”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危险,单单是魏清流是耍不出什么风浪的。
她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会借着魏清流的名义闹出幺蛾子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要是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做什么还当这女帝,自找麻烦。
魏朱敲了敲桌子,示意对方聊天可以,但是正事却也不能忘记。
于是魏云站了起来,柳树上蝉鸣阵阵,他折了一枝细长柳枝,只轻轻一抖,柳枝上的杂余枝叶瞬间飘落。
魏朱很难去形容魏云耍剑时的模样,飘逸灵动,这种词语放在他的身上都是多余的修饰。
是真正的在海浪波澜里穿梭的蛟龙,举手抬足间都能感受到那种张力。
那怕是在这小小宫殿,那怕是被人调笑一般耍来玩闹,你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从骨子里透出的傲气。
像遨游天际的海东青,被硬生生折断翅膀,装作金丝雀模样,被困在宫里,锁在这小小的天地里。
魏朱看了半响,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魏云时的样子,策马扬鞭的小将军,就连羞恼都透着冷冰冰的感觉。
“将军面若好女,婚嫁与否……”
魏朱笑笑,于这柳枝催动的声响里,离开了。
魏云渐入佳境,他已经忘了身处何地,眼中只剩下手中柳枝,酣畅淋漓的一套剑法练完,心绪激荡久久不能平静,他微微气喘,冷如白玉的脸上染上薄红,等他回头时,却发现已是人走茶凉。
空荡的桌子上,在这炎炎烈阳下只余一只空了的杯子,孤零零的待着。
魏云垂下了眼,将手中柳条插进身边的开垦出的菜地里,抬步回了屋。
许是魏朱这娇滴滴的身子,偷喝了井水,魏朱傍晚就觉得不舒服起来,宫里的御医过来看了三两遍,稀里呼噜的说了一大堆,魏朱却也没听出和一二三来。
“滚滚滚!一群庸医。”
魏朱不耐烦的挥着衣袖,“去把白釉给我带过来!”
都不用魏朱说,如意就已经快马加鞭把白釉请了过来。
一顿诊脉后,魏朱瞧见白釉叹了口气。
“我若是不行了,快死了,你就痛快点说,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吓唬谁哪!”
白釉收了手腕,当着魏朱的面,慢慢比划,“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你的身体也不错,这就是别人诊断不出问题的原因。”
“可是我不舒服!”魏朱怒到,“见着人就想发火,只恨不得拉过人直接咬两口的好。”
魏朱诧异,后知后觉,“我这不是得了狂犬病了吧?”
“不是吧,我最近没跟桂花糕闹过啊。”说起桂花糕,魏朱问如意,“那狗崽子跑那里去了,今儿个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主子,先瞧病吧。”如意道,“总归是出不了宫的,在这宫里,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魏朱看向白釉,“你接着说。”
于是白釉下了诊断,“女帝之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