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便留在我鲛人族,也学着日日流泪吧。”红菱一脚踩在秦简的胸膛上,蹲下身眸子里闪过阴霾,似乎恨不得将人剥皮拆股。
“那阿黛姑姑怎么办?”耳边有人将阿黛给扶了起来询问。
红菱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雁栖,“公主,还是放了她么?”
雁栖款款走过来,抿了抿唇道“将她打入死牢,一生不得出来。”
阿黛突然“呵呵”笑了两声,不屑道“收起你那无畏的同情心吧,你以为能管得住我么?我还有控制水域的能力,雁栖,你斗不过我的!”
“哈哈哈!你心太软,你怎么斗得过我啊!”
雁栖转过头直直朝她望去,“是么?”
下一刻,雁栖五指成爪,直直朝阿黛的心脏之处而去,从里面掏出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叹了口气道
“鲛人在岸,对月流珠。你背叛鲛人一族,引鲛人城城主将我等禁锢,险些毁掉我鲛人一族,这皇族的鲛珠,你不配拥有。”
“你……”阿黛脸色涨红,冒着冷汗,低头望着完好的胸膛,可心脏却有一股力量在消失,脚下一双腿顷刻间便成了鱼尾。
“我是鲛人族的公主,我是雁栖,为了我的族人,姑姑,对不起。”
等白初到岸上的时候,周围已经躺着一群仙门道宗的弟子,海水里面蔓延着血水,也不知道是谁的。
燕余灼站在海滩上,见了他微微含笑“已经解决了……”
白初啧啧了一声,望着倒在地上的冷清秋等人,再看看拄着长刀想爬起来的元不放,叹了口气“天意,天意啊!”
季少白奄奄一息握着镇魂镜躺在沙滩上,气急败坏道
“白千寻,亏我当你好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我让阿灼保护你了啊!”白初耸了耸肩,表示无辜。
白栖将他扶起来,瞥了一眼镇魂镜道“天意,受着。”
“我!”季少白一想起方才一群人追杀他的场景,几次生死关头,刀里来刀里面去,只觉得一条命因为手里面死活不松开的镇魂镜,迟早得断送出去。
“我又不是女人,我要镇魂镜干嘛!”
话音刚落,手中镇魂镜顷刻间幻化成一柄长剑,其上流转着光华,众人一惊。
“素闻仙器可随主人意志而改换,此番看来,传言不虚。”元不放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燕余灼,叹了口气道。
“诸位,这镇魂镜算是认主,只往这位小友日后能多为仙门道宗做做贡献,便也不枉这镇魂镜选他为主。”
诸多弟子自然是不服的,毕竟季少白撑死了也就一个金丹期修为,在场的金丹期,元婴期的不少,可一瞥见旁边站着的俊美男子,顿时就怂了。
毕竟,谁让一群人就是打不过呢。
白初拍了拍季少白的肩膀道“好好修炼,不然很容易被人咔擦的!”
季少白心里更苦了。
他天生并非是似白栖那般天赋异禀,金丹期都还是靠着丹药提升的。
怀璧其罪,怀璧其罪啊。
他已经能预想到回了郢都,顾及不断会有人来上门杀他夺镇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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