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然。
早上,野人起得很早。
打算把昨晚为了掩盖血腥气埋在沙坑里的,某人的战利品挖出来,带到海边洗剥干净。
知月嚷嚷着同去,她那件宝贝斗篷还脏着呢。
就这样,野人在沙滩上收拾巨蜥怪,知月则蹲在不远处清理“白不离”。
野人的动作很熟练,剥皮,去内藏,剔骨……
最后再将能用的部分留下,分成小块,用树枝穿好。
这期间,他余光一直在瞄着前面的小不点儿,生怕他一个不留神,那贪玩儿的丫头再被海浪给卷走了。
知月这件“白不离”超级神奇的,上面那些血污过了一夜,不但没有干涸反而是沾水就掉。
她只是拎起来在海水里漂洗了两遍,就完全看不到任何怪物留下的痕迹了。
按理说,裘皮这种东西是过不得水的。
她之所以敢这么祸祸,完全是因为早就领教过它的浮夸,对,它防水。
当初就是靠着它的庇护,才没冻死在福灵水泽里。
知月瞧着心爱的斗篷又恢复了往日的雪白柔亮,开心极了。
把它举在手里,兴高采烈地往野人这边跑:“爹先生,你看……”
野人手里的活儿也做完了,提着肉串站起身,却见一个大浪打来。
对地上那个小不点儿来说,那的确是个大浪,因为她已经被拍翻在了沙滩上。
野人赶忙扔下肉串,上前两步把小东西捞了起来。
“咳咳……,我没事,”知月在野人的手掌上甩了甩头发,登时水珠四溅。
“……洗的还挺干净,”野人的视线不自然地转移到了她手里抓着的斗篷上。
“咝……,”她抱着肩膀打了个哆嗦,“这水还挺凉的。”
“爹先生,我们快回洞里去吧,这衣服得脱下来烤干,不然我又得犯病。”
野人听罢,转头捡起地上的肉串,托着知月飞快地跑回了岩洞。
由于昨晚被偷袭,他们没能留下火种,野人只得重新生火。
知月本想去鸟窝里换下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