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姗是娱记界的天后,说得好听叫娱记,说得难听叫狗仔也未尝不可。她自赚的钵满盆满,哪里在乎别人对她是褒是贬,不过话又说回来,姜姗对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外界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中国第一狗仔,可大家往往都会说一个男人的名字——王伟。其实那就是姜姗,所以我们才觉得她真是高,混到这份上了,连自己的性别都没透出去。聪明到令人咋舌。
唐欣是嗅觉敏锐,我是一张好嘴,那姜姗就是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的典范,中的典范。
这样说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厉害之处说出那么一丝。所以查私生这事儿找她倒是还挺靠谱的,我们七八年的姐妹情,怎么着也得打个一折吧。嗯,谁叫我是一张好嘴呢,对着自己人狮子大开口这件事情我可没少干。
好说好说,我这就要给姜姗打电话。电话响了五下就给人挂了,这说明姜姗正在外面蹲新闻,这种情况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比我这个“拼命三娘”拼多了,不然怎么手上的猛药堆成小山,让那些资本家们排着队陪着笑脸来买。
我和唐欣于是放下手机继续吃吃喝喝,感觉把自己这个月的油脂摄入都透支完了。打嗝都是孜然味儿的,已经是凌晨三点,唐欣于是说:“我去你酒店洗个头眯一会吧。明天你再送我进山。”
“美得你,当我是司机咋的?”我起身付账,头也没回的往前走。不过我也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个女人一定自然的走在我后面。
第二天我把车钥匙丢给顾良,让他送唐欣回山。我一个人回了B城。顾良留在H城打点周浙南生日会的事情。其实策划我们都已经做的七七八八,只需要他盯着场地和物料便可。只有两个人实在是不够,我盼着周浙南和吴桐谁赶紧火起来让公司对我们多点重视。
姜姗接到我的消息,百忙之中还开车来机场接我。她日日昼伏夜出,大中午的时候,平时她还应该在床上躺着,所以她握着方向盘的时候都哈欠连连。
“你这别是疲劳驾驶吧。”我忧心忡忡。
“谁叫你要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大姐,昨天我蹲楚歌蹲到四点钟。”
“我记得你以前蹲个通宵都可以的啊。”
“老了老了,现在老了。”她谦虚道,“去我家吧。”
“不去,我还没吃饭呢。去你家谁知道你会不会倒头就睡。”我白她一眼。她笑的有点心虚,果然刚刚就是抱着这种歪念头。不过我现在也是要求人的状态:“好了好了,小的请您去按摩。”
“光天化日的,说啥呢。”她墨镜下一定是眉开眼笑,她这人奇怪得很,按理说也是年纪轻轻小姑娘,但是爱好偏偏和大叔似的。什么足浴啊、按摩啊、水疗啊……也亏得她有这样的好兴致。不过她向来是冷面无情,不晓得多少人拿着大把钞票才能让这位第一狗仔松个口,我能把她拖到机场来打着哈欠接我的机,也算是荣幸之至了。
“您发话吧,哪一家呀。咱先去吃个火锅,然后再去做个水疗。”我笑。
“水疗不去了,我晚上有工作,下次再说吧。”她单手把着方向盘,随意地摆摆手。
“也行吧,那我定位置咯。”
“说吧,咋回事啊。”她要救我于危难之间,“你姜姗姐姐来了,还有什么事是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