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亭不肯来了,吴原新也不肯来了。范许在方娉那儿旁敲侧击许久,终于得知了些于长亭的爱好。
“话本,作画……对了,她还喜欢吃蔬菜。”范许一五一十道:“你感谢我吧,今后可别再让我做这样的事了,你都不知道方娉看我那眼神,她估计以为我喜欢你家于才女呢。”
“好兄弟,下次‘有朋来’随便点。”他仿佛得了糖的小孩子一般开心,笑道:“于才女不去了,我去了也没意思。你多和你的方娉培养感情,我去研究研究话本去了。等于才女愿意来了,我再去。”
吴原新不来,一次两次罢了,一个月不去,方娉就慌了,去吴家也找不着人,便总是发脾气。范许便暗戳戳说:“我听吴原新说,四个人热热闹闹比较好,于才女不来了,凑不了四人组怪无聊的,所以也不想来了。”
方娉果然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激动道:“你告诉他,下次长亭表姐绝对会来的,下次,我一定把长亭表姐带过来。”
吴原新很满意,范许要了平常好些他自己否舍不得喝的酒,吴原新自己也喝了不少,开心道:“下次,下次见面我就能知道于才女到底喜不喜欢我了。”
下次于长亭果然来了,冬风肆意,不待在家是有些冷,吴原新特地挑了热乎乎的红薯,望妻石一般看着路口等待于长亭出现。
等于长亭走近了,他倒有些小女子拘谨一般红着脸将自己手里的红薯递给她,范许也给方娉买了红薯,再看于长亭,见她瘦了很多,不过这事轮不到他关心,自然有一个人怕她冷,怕她饿,怕她被风吹,怕她走太慢跟丢。
等吴原新如愿带着范许和方娉左右走一圈,而于长亭不知道去哪儿之后,他低声道:“范许,接下来时间留给你和方娉了,我去找于才女去了。”
他走了,方娉最先发现,范许便骗她吴原新去喝花酒了,她便堵着气走了。
再见吴原新,听说他总是捧着披风傻笑,吴母担心他被人摄了魂,还准备叫人去请天师看看。范许去见他,他躺在地上,时不时傻笑道:“范许,你都不知道,于才女可喜欢我了,亏我担心这么久,她怎么平日里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呢?”
范许心想:“大概也只有你看不出来吧。”
吴原新道:“范许,我要让我娘准备好十八担嫁妆,我要让最好的媒婆上门提亲,我要亲自将她迎娶进门,我要,永远和她待在一起。范许,你努力啊,方娉这人可不好说,你若是能放下还是另寻她人吧,她这人真的不行。”
但还没等他亲自上门提亲,他一个舅舅去世了,因而不得不先去处理他舅舅的事。
“范许,你替我告诉于才女,让我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吴原新临走前多次嘱咐他。
范许不知道于长亭在哪儿,不得不去找方娉,方娉便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长亭表姐?”
他一时没忍住,他说:“方娉,你是装作看不见吗?看不见我这一片真心?我从来就只喜欢你一人而已。”
方娉又问:“那,那你为何总向我问起长亭表姐的事?”